来买的我,我给你双倍!你只要放了我,我马上给你送来。”
“五百两。”
姜净春马上道:“我有!我给你钱,你放了我吧!”
老鸨只当她在吹嘘,什么身份啊,一千两说拿就拿,怕不是为了逃出这里来哄她。相比之下她那虚无缥缈的一千两,她还是更看重这个人。
“小美人,你可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留下,我到时候再给你卖个好价钱,你说说我何愁赚不回这一千两?”姜净春穿着洁白中衣,甚至能见到里面肚兜颜色,老鸨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个彻底,啧啧道:“瞧瞧这身段,是个极出挑的,只是这脚......”
她顿了顿,眉心微蹙,“怎么着,你家里人竟没叫你裹脚,哎......也罢也罢,大些就大些了吧。”
看老鸨这样子是铁了心不会放过她了,姜净春又搬出自己家里人,“你可知道我祖母是谁?我祖母可是一品诰命夫人!你伤害我,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老鸨听了发笑,“呦呦呦你这小丫头也真是奇怪,旁的人都说自己爹多厉害,娘多厉害,你说你家老太太?不好意思啊,现下就算你爹是天王老子,你祖母是菩萨观音那也没用,来了我这香楼,你想出去?你想也别想。”
她还只当这小丫头片子在说糊涂话,哪些大户人家会不让家中子女裹脚?她果真是张口就来。况且别人撑腰都是拿自家爹爹娘亲出来,她这算什么?隔辈亲?
她管她隔辈亲还是什么亲,来了这里就断没有出去的道理。想要出去,好啊,那也只能栓在男人的裤腰带上出。
姜净春听到这话气狠了,终究是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霸道不讲道理的事情,一时间脑子也乱得不像话。
除了瞪她也没了什么办法。
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算起来花云和雪照现下应当也醒了,再拖拖,她们一定能来救她的。
老鸨看她这幅仍旧不泄气的模样,便起了身,她扭头让人给她的手脚捆了个严实。
她抚了抚额间的鬓发,淡淡道:“那你便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叫你服气。我是看你生得着实貌美,给你个想明白的机会。我晚些时候还会来,到时候也希望你别让我上手段了。”
说罢老鸨就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手脚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姜净春在原地。
见老鸨走,悬在房顶上的两个暗卫也暂且没有动作。昨夜他们已经飞鸽传书,将此地位置传给了书良,算起来他们今晨应当就会出门,午时必能到这。
想到这里,他们便没再动作,打算等着顾淮声到。
事已至此,再暴露了身份也不大好。
那头花云和雪照一醒来发现姜净春从房间中消失,吓得赶紧报官,奈何县上办事的人不大作为,见她们两个女子来报案说是自家小姐丢了,压根搭理都不想搭理。后来雪照就差直接拔剑,那群人被她这幅凶狠架势吓到,勉强才应承下了这事。
可是约莫到了正午,那群人还不曾出门找人,不紧不慢去用了午膳便没再管她们二人。
雪照被他们气到,却也无可奈何。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他们不在京城,要闹也没用,真等闹起来,反倒耽误找人。
既然衙门行不通,雪照直接和花云自己去找人。
青楼中。
姜净春在房中被绑了整整一个上午,身上又酸又痛,他们那伙人也不知道是绑的什么绳子,她越挣扎反倒勒得越紧,到了后来手被勒得不行,终没再动。
姜净春虽然还怕着,但也没那么慌,现下不过才过去一个上午,花云和雪照应当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现下或许已经出来寻她了。
只是她们也不知道她被卖到了青楼里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
她现在才开始回想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谁,一路下来也不觉有碰到什么古怪的人,究竟是谁趁着她睡觉的时候给她绑了呢?
这老鸨说要关她一会,姜净春也不知道会被关多久,从前还从来不曾碰到过这样的事情。
她躺在地上想要睡觉来消磨时间,然这身上又疼又饿,怎么也睡不着。
就在这时,门又重新被打开,姜净春扭头去看,就见老鸨又扭着腰进来。
这么快吗,不过关她一个上午就想要她松口?
姜净春移开眼睛不再看她。
那老鸨见她那冷冰冰的眼神便也知道这是还不打算松口了,本以为姜净春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关个上午也能搓搓锐气,谁晓得竟这样冥顽不灵。
老鸨不由得也冷了脸下来,她走到姜净春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