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定正在操练手下人。
那亲兵入了营,老远便看见他,直到他的身边,悄声说道:
“郭将军,曹将军请你到他帐中,有事相询!”
郭定自然认识这位亲兵,于是笑着回道:
“你且稍等,我去给吕旷将军说一下,要不然他找不见我,到时要多费口舌。”
“将军让你悄悄去!”
“某省得!不费时间。”
郭定说完,便直入吕旷帐中,而那位亲兵,也随着到帐外等候,此时只有吕旷在,郭定便奏道:
“将军,我有事去他人营中,特来禀告将军一声!”
吕旷目视郭定,郭定的嘴动了动,并没有出声,吕旷会意,摆摆手:
“将军且去!”
郭定告辞,随着那名亲兵至曹仁帐中,曹仁屏退左右,开口问道:
“安伯,吕旷最近可是见过什么人?怎地突然要请命出战?”
郭定小心回道:
“不曾见过其他人,昨日我们三人饮酒,他二人叹息不能结交将军,也说起过要起兵去新野,立下一些战功的事。”
“还有没有其他?”
郭定佯作深思,过一阵才摇摇头,回道:
“并无其他!”
曹仁面沉如水,双手扶案,盯了他一阵,这才说道:
“安伯随我时间也不短了,你再辛苦上一阵,耐心盯着,若是二吕没问题,就把你调到我的营中,也做个千人督,你去吧!”
“多谢将军抬爱!”
郭定面上露出激动之色,然后便与曹仁告辞,刚出了帐,脸上又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模样。
......
同一日,陈召闲坐在酒家。
自从徐庶走后,他在客栈中支应两日,也没有见刘备、赵云、徐庶三人有任何动静,暗自揣摩诸葛亮与徐庶的谈话,结合记忆中的知识,总算悟得一些事情。
樊城想必就是樊城之战。
应该在不久后,刘备便会主动去攻击曹仁,只是这些事的细枝末节,史书上并不记载,也拿不准到底原本如此,还是他的到来,事情变成如此。
正琢磨着,一瘦削道人,须发皆白,一目茫盲,一目浑浊,竟是个天缺之人,右手拿着一柄拂尘,左手掐着一个不知名的诀,一脸苦大愁深的模样,走进客栈。
陈召慌忙起身招呼。
那道人刚一坐下,先是用独眼扫了一眼陈召,然后脸上猛然现出吃惊神色,紧盯着陈召,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倒上一碗茶汤问道:
“道长,我可有事?”
那道人回过神,原本浑浊的眼睛,竟变得灿若繁星,轻轻地摇摇头后,低眉垂目,又用手连续掐诀,嘴里神神秘秘地小声念叨:
“我说怎么天象有变,世间将会大乱,看不出前景,难道应在此人身上?奇了怪哉!”
“道长,有什么奇怪的?”旁边陈召听得,慌忙追问。
他见此人,虽说年纪大,但身体看上去健康,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像是有真本事在身,说话又这般模样,不由得心虚发问。
原本他不信鬼神之说,只是能穿越过来,又不由得他多想,若非鬼神之力,怎么能穿越?
那道人洒然一笑,收起掐诀的手,回望陈召道:
“小事!我见小友面相虽平,然而命运却如天机一般,不能让人得见,因此觉得奇怪!”
“道长,这可有什么不妥之处?”陈召慌忙追问。
“没有,一般人也只能看个大概,譬如帝王命、富贵命、将军命、谋士命、穷苦命等,而小友却是应了一句话,命由天定,天机,难测也!”
陈召长出一口气,难测便不测,而且,他喜欢命由天定这句话,仿佛找到一个目标。
与天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等回过味,心想这道人说半天,好像都是废话,难道来骗吃骗喝的,于是问道:
“道长,吃些什么?”
“我有多日未食,你且去做,越多越好!酒也要多上几坛。”那道人微笑嘱咐。
陈召闻言,身子却不动,他现在十分怀疑,这道人就是来坑骗的。
那人见状,竟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竟有十两重,随手抛给陈召:
“你就做这么多!”
陈召慌忙接下,觉得不放心,放在嘴里咬上一下,确认是真金,这才道:
“道长,这金子太多了!便是把店中东西做完,也值不得这锭金子,我也找不开,您不是来要消遣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