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何这么说?”
旁边的黄射,听到黄祖这么说,马上出言询问。
黄祖虽说面相粗犷,性情暴躁,却是个心细的人,能立足江夏多年,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见那虎符虽能合符,但是太新了,笑道:
“这符是假的,想那蔡瑁严防刘琦多年,怎么会突然允许他来调兵?因此断定是假,且打发他回去吧!”
黄射早已知道此事,黄月英信中有说,在来的路上,他跟刘琦在马车上时,刘琦也已经据实相告,见黄祖这么说,忙道:
“父亲此言差矣!”
“射儿,差在何处?”
“虽说此事有蹊跷,但刘琦亲自前来,人是没错的,如今荆州大事未定,我们也不能把事做绝了,日后万一刘琦成荆州之主,我们如何自处?”
刘表病重的消息被封锁。
虽说蔡瑁支持刘琮,但谁又能保证,蔡瑁一定能赢?万一刘琦赢了呢?说一千,道一万,刘琦是刘表的嫡长子,背后也有一些人支持的。
只是刘琮上位的可能性最大,所以他又不能得罪蔡瑁,要不然,日后这事也是个大麻烦。
“那如何处理?”黄祖见黄射这么说,也想通这点,连忙追问。
“简单,我们佯装不知,少给兵,多给粮!他要五千人马,我们只给三千,并且不遣将。”黄射说出心中的主意。
“那蔡瑁问起,如何说?”黄祖又问。
“说什么?有虎符,有文书,我们辨不得真假,真要是怪罪,那是他们保管的不妥当,与我们有何关系?”黄射笑着出主意。
黄祖听罢,抚掌笑道:
“妙!射儿,想不到你精进不少,这主意当真精妙,那刘琦不谙兵事,有兵无将,自然也是难有作为,兵有吃食,不怕他出什么乱子。”
“父亲过奖,这主意是月英给我说的,派兵不遣将,却是我提的!”黄射笑着解释一番。
黄祖恍然大悟,依旧高兴:
“原来是月英,她自幼聪慧,心计过人,对了,一时间忘记,她是许配给那个诸葛什么为妻?”
“诸葛亮,字孔明!”
“哦,我想起来了,诸葛玄的侄子,那诸葛玄倒是有眼光,早早便说上这门亲事!”
父子两人又聊上几句,黄祖止住话头,又转向苏飞问道:
“成鹏,你看这事这么办,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成鹏是苏飞的字。
苏飞忙道:
“公子所言极是,当今情形,我们两边都不得罪就好,日后他们闹起来,与我们又无甚相干!”
“好!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来人,请公子刘琦进来!”黄祖立即吩咐亲兵。
刘琦见亲兵来请,连忙跟着进帐,不大会儿,苏飞与黄射陪着他走出来,脸上带着喜色。
陈召看刘琦的模样,知道事情成了,不管多与少,肯定已经借到兵马,心中大定。
连忙与魏延一起跟上三人。
苏飞在营中调兵,等军士集结完毕,在校场中列着队,个个衣甲鲜亮,兵器齐全,一眼看去,便知道是江夏精兵。
两千五步兵,五百骑兵。
刘琦却犯了难,因为这些兵,职级最高的是些屯将,那些牙将、曲长,全都找了些理由不去,连肚子疼之类的都出来了,虽说荒唐可笑,但总算是有理由。
都麻利的把符印交了出来。
黄射与苏飞,也以军中事务为借口,匆匆离去,相当于扔给刘琦一个烂摊子。
自古以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将乃兵之胆,没有将的统领,这些兵看上去再精,也不过是散兵游勇,如何能上战场?
过了不久,这些兵的脸上,便像失了魂一般,虽然还站着,但开始左顾右盼,窃窃私语,不知道这次集合,要跟刘琦去干些什么,一副嘈杂景象。
只知道他们归刘琦管。
刘琦与陈召,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在魏延身上,刘琦属于半吊子都不够,陈召则是完全不懂,只有魏延在军中待过,心里多少知道如何整军。
“文长,此军交由你统领,可有问题?”刘琦咂咂嘴,琢磨一下,问问魏延。
“有何不可?但请公子为我正名!”魏延闻言,豪气丛生,早就盼着这一天。
“如何正名?”刘琦慌了神。
魏延忙道:
“刚才苏将军已经宣布此军归公子,公子只需依样,宣布我为此军主将即可!”
“原来如此!”
刘琦这才醒悟,连忙提高声音,想让场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