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闻言纷纷上马。
那些屯将,略一整阵形,便一起纵马,冲向魏延,毕竟他们是百战之人,合在一处,整个气势马上提起来。
魏延也拍马舞刀,与他们对冲,双方都默契地不使战马相撞,在错马而过的时候,各展武艺,往对方身上招呼。
魏延刀法惊人,使得泼水不进,挡住各人进攻的同时,还抽空击中几人,并未用全力,使他们受些轻伤,一直冲到最边,然后调转马头,再来一次对冲。
受伤的那些人,知道是魏延手下留情,有自知之明,提马退到一旁,脸上带些愧色。
十几合过去,仅剩一人。
魏延毫发未伤,两人最后再来一次对冲,相交的时候,魏延竟一手举刀,格住他的兵器,另一手突然伸出,抓住他的腰带,将他提在手里,然后停住马,又将他放在地上,问道:
“你叫什么?”
“小的叫费星!”那人红着脸回道,如今被生擒的,只他一人。
“虽只有一人,也敢冲阵,勇气依旧可赞,你也为千人督!”魏延淡淡说完,跳下马。
费星马上露出狂喜!
此时场中的军士,见魏延如此神勇,不由得心中大喜,还是那句老话,强将手下无弱兵,跟着勇猛的将军,以后日子自然好过。
再说魏延不问出身,只看武艺,对下层士卒来说,就像看见了晋升的希望,于是一个个抖擞精神,静立着等魏延安排。
魏延先是让董忠和费星各领一部,然后剩下的五百步兵和五百骑兵,自已领了,至于各部曲长,让他们自已安排,自已这部,从屯将中挑出两位。
还不到一个时辰,这支军队的基本指挥系统便已经完成,军心也得到一些归附,整个过程,魏延做的从容不迫。
这时,魏延走到刘琦身边,行上一礼,然后道:
“公子,如今士兵刚刚依附,还需一些赏赐,还请公子明察!”
刘琦出身公子哥,对赏赐这些事自然习惯,听魏延这么一说,连忙从他的马鞍处,摸出一袋金子,递给魏延道:
“正该如此,这些都给你,由你来安排赏赐!”
想必是出门时,把家里的都收拾了,倒也是个有心的人,魏延接过,高举金袋,笑着高喊:
“兄弟们,公子有赏,如今我等还未建功,虽说受之有愧,但给你们领受了,大家平分!”
“愿为公子建功!”那些军士见状,士气顿时高涨,齐声回答。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至少他们看见两件事,一是魏延敢于求赏,另一个便是魏延也不避什么,直接亮出来,光这一手,就让他们佩服。
很多时候,上边的赏赐,他们听都没听过,更不要说能分到手里,魏延做的这一切,让他们不由自主的产生跟对人的感觉。
无论何时,这很重要!
刘琦也很满意,魏延当面说是他的赏赐,表明不会将这支军队变成自已的私兵,果然是大将之才啊!
“牛逼!”陈召也在心里赞叹,他也想不到,魏延竟然在短时间里,通过武艺与赏赐,便把这个烂摊子收拾起来了。
事情说起来简单,只是要做起来,却是很难,光说比武这项,没有绝对的自信,没人敢这么做,一对三十屯将,虽说他们不敢下死手,但也很难很难。
魏延将金子交于董忠和费星二人处理,特意交待,给刚才受轻伤的,要多分一些,众人无不应允,这才走过来对陈召说:
“东坡,可愿领军?”
陈召吓了一跳,自已什么都不会,怎么领军?不过心中很感激,魏延无论何时,都不会忘记他的存在,喝酒时如是,此时亦如是,忙道:
“文长兄,我不会领军。”
魏延闻言,知道强行安排不妥,迟疑一下,问起陈召的打算:
“你等下去找甘宁?”
“嗯,既然说了,自然要去,到时候我自已去就行了!”
魏延忽然附耳道:
“你不会武艺,趁此机会儿,你先去挑上十名军士,当作你的亲兵,想来刘琦也不会管,以后在军中,也能有些帮手保护,总好过你一个人。”
一般情况下,亲兵与主将生死相依,主将死,亲兵死,这是军中不成文的规矩,亲兵若是贪生,将为人所不齿,以后在军中永无出头之日。
所以,在这个时代,一旦有幸被选为亲兵,只要没有特殊目的,都会忠心无二,而他们的待遇,也会随着主将的变化而变化,总之会比一般士卒高。
陈召有些意外,成为真正的将军或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