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一下午都待在鸣鸾殿,估摸着这会都床上滚几轮了。”
无为道长说着,把身上的道袍一甩,就朝萧贵妃的身上扑来,嘴里急不可耐道,“媚儿,我们也快来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再说我们都多久没见了,宝贝儿,快想死哥了!”
萧贵妃轻轻往旁边一滚,让他扑个空,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
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真道长,也不知父亲从哪找来的,别的本身没有,下毒和好色这两样倒是一流。
十几年前,下给二皇子的那两种毒就是和他交易的,没想到最后没得手还白白便宜了这色胚一回。
想到这,萧贵妃翘起一条美腿抵在那假道士的胸口,媚眼如丝道:“想要可以,你也看到本宫如今的处境是大不如前了。老皇帝的命是不能再留了,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吗?”
“知道,知道。我明个就在丹药里加重剂量,让老皇帝意识昏沈时写下传位给六皇子的诏书。”道士脱下她的鞋袜,握住她白皙精巧的脚踝探手向上摸索,色眯眯道,“到时老皇帝一死,我们想在哪快活就在哪快活。”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偏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萧贵妃受惊回头,见弘玺帝和明妃带着一帮人走了进来。
她脸色先是一白,接着很快镇定下来,眼珠一转,用力推开身上吓得瘫软的怂货,裹紧身上半敞的衣物,哭哭啼啼往皇帝面前一扑,抱住他的腿道:“陛下,您终於来了,臣妾险些被这假道人辱了去。”
她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方才的话皇帝未必听清。
但实际上从她说什么大不如前了那里,后面的话都被听了个一清二楚。
弘玺帝带着明妃在正殿给小皇嗣供奉好祈福灯和经卷,准备离开前,路过偏殿的忏悔室,他突发地想瞧瞧萧贵妃在不在老实地面壁思过,万万想到撞出这出“好戏”!
弘玺帝怒气冲天地一脚将她踹开,骂道:“贱人!”
扫眼倒地咳嗽不止的萧贵妃,他还不解气。
上前几步扯下一条殿内飘荡的白纱,双手上劲拧成一股绳,绕到萧倩媚的身后,快速绞住她的脖子,勒紧道:“好个萧家!你先去吧,过几日你们一家人都会团聚的。”
萧贵妃瞪大双眼,求生地本能让她伸出双手抓挠脖颈上的白绳,涂着鲜红蔻丹被精心修剪过的指甲都挣扎得劈开了。
可惜无济於事,之后清晰可闻的是颈骨断裂的声音。
弘玺帝这才甩开手里的白纱,他晃荡地直起身。
明妃赶紧上前搀扶,为他轻揉胸口顺气。
一旁的无为道长早就吓傻了,听尸体“嘭”地砸在地上。
他猛然回神,边磕头边自己把老底交待了,“陛下,饶命啊。草民本名叫王春阳,幼时在长乐门待过,后来门派被灭,流浪长大会些使毒伎俩,偶然被萧相国撞见,带回府中。后面的事,陛下您都知道了,陛下明鉴啊,草民做这些都是被萧家父女逼迫的啊!”
祁永衡回想自己这么多年竟被宠臣玩弄於鼓掌之间,还把个草包地痞当得道仙长尊敬,气得头晕目眩。
强撑着下令道:“来人呐,先把这个妖道压入天牢;再速派御林军给朕把萧相国府围了,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把萧老匹夫压入大牢连夜三司会审,朕要听听这些年他们萧府到底瞒着朕做了多少好事!”
说完,他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昏厥过去。
天子一怒,官员们效率很高,连夜审理出萧相国十宗罪不止,桩桩件件,触目惊心,罄竹难书,只待皇上醒来盖棺定罪。
皇帝寝殿内,药香浓郁,太医们聚集在一旁会诊小声讨论。
明妃一直守在床前,她深知此刻祁永衡能不能及时醒来,是大局能否定论的关键所在。
瞧着这张蜡黄枯瘦的脸,已然是油尽灯枯之照,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趁周围人不注意,就着喂水的姿势,把之前从纪妃那拿来的药丸,一下灌了三颗进去。
不知是不是药丸起了作用,皇帝真的在清晨来临之际幽幽转醒。听完三司会审结果,他发出人生中最后三道旨意。
第一道圣旨:萧相国府萧氏一族犯上作乱,谋害皇室,诛九族;连同妖道王春阳,今日午时,立斩决!
第二道圣旨:二皇子祁璟珞,仁厚恭谦,德才兼备,深得朕躬,今册立为太子,正位东宫,以安社稷之重!
第三道圣旨:六皇子祁璟珀,念其剿匪有功,削亲王身份,封闲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