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位陌生少年的气势吓到,阿兰玲偷偷溜到师父和苏大哥两人背后藏了起来。
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苏昀休没说什么,任由他发泄心底的怒火。自己和师弟合力将皇兄扶到马背上,准备回程。
这边得知皇上中毒昏迷,陆准痛心疾首,自责更甚,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臣无能,连累陛下身陷险境,求侠王治罪!”
说着,他将头顶的乌纱帽脱去,双手捧住,慎重地放在一旁。
见状,苏昀休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说话。
忽然,一锦衣卫跨马来报:“大人,先前从院落后门鬼鬼祟祟离开的斗篷人,有消息了。按照您的吩咐,属下派人一路尾随,发现他快马加鞭往留梦城的方向去了。走之前,还飞鸽寄出一封密信,被拦截下,属下不敢擅自拆阅,请过目。”
接过陆准呈上来的信件打开,苏昀休一眼瞧见右下角“萧文轩”三字的落款。
不过,上面的一段鬼画符文字,他看不明白,递给身旁的师弟,亦是难懂其意。
“瞧这笔势,和天泽文也不一样,应是......”
沈曲意说到这停顿下,和苏昀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默契道:“白汐国!”
收起信件,苏昀休嘴角扬起,他先对还再祸害花草树木的江渺喊道:“有线索了,小三水,别撒气了。”
之后他上前扶起陆准,夸赞道:“陆大人,你这次立大功了。何罪之有,赶紧起来还有事需要你去办。吩咐下去务必盯紧那人,皇上的毒能解否,全系在他身上了。”
没想到无意让人盯个哨,都能立功,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
陆准受宠若惊,但他一听陛下的毒有解,立马发挥陛下安危最重要的原则,重新带好乌纱,理正官服,领着人手,亲自督查斗篷人的蛛丝马迹去了。
方向有了,为了节省时间,苏昀休他们回程时商定,今晚都就近在院内休憩一宿,明日一早兵分两路。
由锦衣卫护送阿兰玲和皇兄回皇城,顺道把缓解毒素的药带给尚住在侠王府的江盟主。剩下的他们三人直接从梅沁城出发,前往白汐国寻找解药。
院中一处寝室内,灯罩里的烛火闪烁。
危机暂缓,可算能好好看看彼此,苏沈二人视线一触即缠,纷纷陷入“我眼中只有你”的甜蜜状态。
往日用来遮挡眼部的鲛绡被主人往上移,系做抹额。眼周的蛛网状黑线消退,瞳孔的白膜消失,一双明眸如被江南烟雨涤荡过一般,清清亮亮,眼波流转,令人心醉。
苏昀休伸手帮师弟整理一下头发,柔声问:“眼睛都好了吗?”
“嗯,都好了。”沈曲意有点脸热,他垂下像蝴蝶翅膀一样煽动的眼睫,低声应道。
凝视这双眉眼,苏昀休放任自己凑过去,轻轻在那淡薄的眼皮上落下亲吻。
感受面前炽热的气息,沈曲意近距离注视这张俊朗的脸庞,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情意似火。
仿佛被蛊惑般,沈曲意伸手轻抚上这张在自己心里空白多年,如今终於能完完全全映到眼底的面颊。
嘴里唤声:“休哥。”他不由自主踮起脚尖,触碰近前的薄唇。
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沈曲意满脸通红,想把唇不动声色地偷偷移开。
不料,头忽地被一只手罩住,沈曲意稍擡眼皮,就跌进一双幽深的黑眸里。
“我......”沈曲意慌乱得想说点什么,但他失去机会。
下一刻,苏昀休激动地堵住那双朱唇,用力地吻他。
沈曲意被迫上擡下巴,唇舌没一会被搅得绵软,包含不住的津液从嘴角溢出,顺着白皙细腻的脖颈蜿蜒而下。
一番纠缠后,沈曲意的青丝因厮磨而散乱,双目含水湿润宛若一汪清泉,脸颊因亲吻而白里透红,嘴唇也被蹂躏得明显红肿,再加上这样的秀丽容貌......
啊,苏昀休觉得自己要疯!
偏偏明日得骑马赶路,此情此景,只能看不能吃。
他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用力将人抱进怀里,在人家耳边急促喘息几下,末了哑声道句:“我去洗浴。”话音落下,人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进了内室。
沈曲意适才被他紧紧勒住腰背,力道大得甚至有些疼,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相贴,自然能感知到下身某部位隐秘的变化。
不光是休哥,就连他也......
不敢再想下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