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支票。
钱天师瞧见,脸上的不渝霎时便散去许多。
管家又道:“少爷年少无知,做事难免莽撞些,还望天师莫要见怪。主人远在国外,未能即使赶回,但他委托我妥善处理此事,三千万只是定金,天师为我们解决疑难之后,往后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言家定不会袖手旁观。”
站在身后的两个徒弟正为言家的大手笔暗自咂舌,就听管家又道:“当然,两位小天师也是一样的...若是遇到困难,只需报出言家的名号,自然会有人为您解决后顾之忧。”
其中一个霎时便喜笑颜开,当下也不藏着掖着,一语道破天机:“想要我们救人...也得这位大少爷说实话才行...”
“不然纵使我师父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一个执意寻死的人啊...”
屋子里开着灯,窗帘也敞开着,但阳光却照不进来,似乎被某种无形的东西隔开了。
光线很暗,且瞧着莫名的逼厌。让人喘不过气。
言楚窝在角落里,攥着鞋子的手扣的紧紧的,已经有几分钟不肯开口说话,嘴唇闭得紧紧的,活像是锯了嘴的葫芦。
管家便蹲下来劝他:“少爷...您就如实说了吧...这几位天师都是有大本事的人,肯定能保护好你的...您难道也想像沈凌小姐一样,被剥了皮,挂在自己的阁楼上吗?”
言楚想起沈凌的惨状,霎时一抖,手扣得越发紧了:“不...不会的...她不会杀我的...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钱天师越发觉得无语。
身后的徒弟看在钱的面子上,好心说了实话:“若事实真如你所说,这只鞋子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你活不过今天了!我的大少爷,还不赶紧将它丢开?”
言楚闻言擡头,满脸写着不敢置信的:“可是...可是它救了我的命!好几次都救了...”
徒弟不耐烦的轻啧一声:“那是因为她想亲自动手而已。你不过是运气好,死的比较靠后...让我算算...”
他合起手掌,几个手指动了动,掐算出大概,又道:“你们是十五个人吧?”
言楚霎时心神俱震,抖着声音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徒弟看了眼墙上各处张贴的朱砂符咒嗤笑一声:“你不会真以为躲在家里,她就拿你没办法吧?”
“据我所知,你那位相好,家里也请了天师重重保护着,只不过品阶没有我师父高而已...就算是这样,她现在坟头的草,怕是也有三米高了...”
言楚闻言一把将怀里的鞋子抛的远远的,连滚带爬的爬到钱天师跟前,扯住了他的道袍一角,哀求道:“天师...天师救我!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啊天师!就是见死不救而已...你一定要救我!”
管家也跪了下来:“我家主人就少爷这么一根独苗,他可千万不能有事!还望各位天师救救他...”
钱天师犹豫了半晌。
本能告诉他这事并不好解决。
厉鬼覆仇,向来只索该死之人的命,身为天师,不论合情合理,都不应该插手。
但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天师也是要养家糊口的。这些钱够他的妻儿在市中心买十套上好的学区房了。
言家又是h市有名的地产大鳄,关系四通八达,人脉甚广。
若是就这么走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看在钱的份上,钱天师最终还是答应了。
他像管家吩咐道:“准备十碗纯正的黑狗血,再买一只正值壮年的公鸡来,记住!一定要快!”
身后的徒弟也开始不停的往外面掏东西,摸阵法盘,摆桃木剑,使出了看家的本事。
然而井绒来的速度比他们预计的更快。
几乎是阵法刚刚画好,天边的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她便到了。
天空在一瞬间陷入黑暗。
夜幕降临
别墅里的灯却还完好,只是在某种磁场的影响下,开始疯狂的闪烁起来。
一只剥了皮的手率先扒上了上来,在窗户下印下一道血手印。
言楚闻声转头去看,发现是面目全非的沈清荷贴在窗台上,对他扯出一个血淋淋的扭曲笑意。
他尖叫着扑倒了钱天师脚边,大声嘶吼道:“天师救我!”
钱天师脸上却没什么笑意。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别墅的大门。
那里不知何时被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