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裂
行礼之后,江若晴和尹姨娘被江延叫去说话,钱瑜则借着准备酒水的机会,在送往江释月房中的那壶茶水当中下足了药。
茶水送到她房中的时候,江释月依旧在写信。
她笑吟吟地看着那壶茶,手中折着那封信,嘴上吩咐道:“双雨,这封信,你叫明欣偷偷放到父亲窗前去,别让别人看见了。”
双雨接了信去了,江释月转过头去看着花荻,温柔地问了一句:“花荻,我听闻五姐姐身边那个叫柳枝的丫头,近日花粉过敏,都带着面纱走动?”
花荻不知为何,看见她温柔的笑容就觉得毛骨悚然:“是……是啊。”
“我还听闻你家王爷最热爱乔装打扮出去玩儿,想必你妆画得这么好,乔装打扮也很有一套吧?”江释月笑得十分和善,“来,我有一件大事交给你去办。”
做完一切之后,她托着腮仔仔细细地又想了一遍,觉得毫无差错之后,才施施然地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往前院中去了。
江凌瑶也是得了钱瑜的吩咐,绕了条小路跑到江释月院中去,想看看那壶茶她喝了没有。为了不显眼,她甚至一个侍女都没带。
不知为何,江释月院中静悄悄的,她心中纳罕,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门,低喊了一声:“七妹妹……”
话音未落,她便觉得后颈处一阵冰冷的刺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花荻还没摘下面上的面纱,一手接住她,眼疾手快地把她往屋中拖去,安置在榻上之后,又把江释月留下的那杯茶一股脑全灌了进去。
“让你害我们月姑娘,”花荻十分愤懑地为她剥去了外衣,一边拿被子把她裹住一边抱怨道,“如今还和你母亲一起来动坏心思……这杯茶是你母亲亲手准备的,正好送给你!”
她费力地做好了一切,又扯了自己面上的面纱藏好,方才关了门出去。刚一出门,她便听见秦嬷嬷在高喊:“双雨,花荻,你们在做什么?”
花荻强忍下想笑的冲动,回道:“姑娘午后有些疲,刚睡下了,嬷嬷有事吗?”
“既你们姑娘睡了,那你和双雨便跟着我去给大夫人回话吧,”秦嬷嬷也是一早得了吩咐,想把这两个小侍女给支开,“快些,莫让大夫人等急了。”
“知道了!”花荻回头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便跑出了院子,“双雨想是在前厅,我叫了她,便马上去见大夫人!”
她刚刚出院子,院墙一侧便跳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秦嬷嬷眼见着花荻越跑越远,方才小心地进来,对那男人说道:“就在屋里,你把她裹了,送到花厅中去就成了,切莫让旁人看到了。”
那男人满脸谄媚地笑道:“好说,好说,嬷嬷放心。”
屋中弥漫着一股梨香气,有个姑娘正穿着很少的衣服,沈沈地睡在榻上,他贪婪地多看了几眼,拿被子兜头一裹,便扛着姑娘往离此不远的花厅当中去了。
这信京第一美人,长得也不过如此,他在心中默默地想着,还不如方才在西院碰上的那个姑娘好看呢。
江延刚跟尹姨娘和江若晴说完话,再三叮嘱江若晴去了夫家要多多记得帮娘家说话,说了半天二人才走。他喝了口茶,刚刚推开窗想透口气,窗缝当中便掉出一封信来。
字迹十分陌生,也没有落款,江延心中纳罕,不免拆了信,刚看了几眼,他脸上的肌肉便抽搐了几下。
“混账!”
尚子悯自荷宴之后便一直没有与“那位姑娘”断了通信,言语间打得火热,如今终於找到了机会,跟着他父亲来到了江家。本还在抓耳挠腮地思索着怎么与那姑娘说上几句话,一个带面纱的小侍女却主动来找了她,只道自己是江凌瑶的侍女,邀他午后趁人不注意时往花厅中去见一面。
他自然是心花怒放,午宴刚结束便找了个机会,瞧瞧溜到了后院中的花厅。这花厅有些偏僻,在前厅后院中的一角,门虚掩着,他轻轻一推,便走了进去。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尚子悯觉得心头怦怦直跳,这花厅并不算大,正对着他的是一张挂了好几层纱幔的床。这纱幔朦朦胧胧,看不清其后有什么,但他隐约觉得,床上应该有个人。
空气中的气味越来越浓重,尚子悯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平日也酷爱流连烟花柳巷,此刻这气味冲得他有些头昏,眼花耳热间根本记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床前,看见床上那青丝覆面的女子,低笑了一声,便毫不客气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江延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