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邪缚魅”四个大字。用的是一种气势恢宏的字体,关就瞧这几个字,便能瞧出她的大师风范,道行颇深。
赵公子不由得在心里称赞道:“高人啊”,郁灵勾上最后一笔,将毛笔挂在笔架上,伸手去取腰见的香囊。
赵公子这才窥得符咒全貌,他越看越不对劲,竖着看很诡异,横着看更加诡异。怎么越看越像一只横卧的狗,并且肚子上龙飞凤舞写了四个字。
他还未发出疑惑的声音,郁灵便将符咒叠好,放进香囊:“这是护身符,你好生收着,它能护你平安。”
赵公子心里咆哮着,这是什么鬼玩意啊,却意外的发现牧王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他赶紧推脱道:“牧王想要,你给他。”
“啊。”郁灵转身看向薛牧呈,他聚精会神的在看书,根本没有注意这边。她有些生气的看着赵公子,语气不悦:“不要我就扔了。”
她的眼神太凌厉,赵公子被吓得一抖,颤巍巍的接下香囊。在师郁灵期待的目光中,他颤抖着将香囊系在腰上,两道吃人的目光从不同方向扎在他身上,他简直快吓哭了。
拓拔奉心里不是滋味,他以为他是独一无二的,没想到太子也有。太子有也就算了,他身份尊贵以后也许是晋国的王,与太子比是他的荣幸。
没想到这个柔弱的白斩鸡也能得到郁灵的香囊,他就有些愤愤不平了,突然觉得这个香囊贬值了,而且他还比自己多一个符咒。
他简直要气死了,想将他套上麻袋,拖到偏僻角落揍一顿,把他那张能装可怜的脸揍猪头。
赵公子内心在流泪,他能感觉到了牧王和拓跋奉眼中的杀气,他们怎么能这样嚣张。这可是晨读啊,温太傅怎么还没来,救命。
送完符咒后,郁灵又陷入无事可做的状态,她撑着脑袋开始发呆,她的头是侧着的,刚好能看见薛牧呈完美的侧脸,他耳垂上那点红深深的吸引着她。
她看着看着就想起了她母亲,陷入了回忆。
薛牧呈的耳尖慢慢变红,身上突生一种奇异的感觉,书上的字突然都看不懂了,脑袋里浑浑噩噩的。
郁灵手指痒痒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像糯米糍一样软绵绵的,很好捏,很好吃。
他突然感觉耳垂一凉,惊讶的侧目,见她用皓齿轻咬了下嘴唇,又松开,樱桃般水润的唇瓣软软的弹起,香弹粉嫩。
他怔怔地望着那张小巧的嘴唇,生出一股侵占之欲。
“师郁灵,你在干什么。”她急忙收回手,温太傅的脸一下子拉下来,严厉的看着她,不知廉耻,竟然在课堂上公然对男学生动手动脚,老匹夫教出来的女儿果然也是混账。
他面色铁青,直勾勾的盯着她,将书本往桌上一拍,教室里安静得可怕。
温太傅压住腾升的怒意:“你给我出去站着。”
郁灵叹了口气,拿着书走了出去,暗里掐自己的手,没事乱摸什么,娶回家慢慢摸不行吗?急什么,又觉得让王爷入赘好像很难,她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晨读后,拓拔奉来找她说话,她脸上很忧郁,他不管说什么,她都兴致缺缺的。
上课后,他坐在椅子上挠头不知所措,他不由得频频看向薛牧呈,实在想不通,郁灵好端端的揪他耳朵干什么,是想揍他吗?想揍他也不要在课堂上啊,这多明显啊。
他又看向门外,郁灵一个人站在外面好寂寞啊,他心一横,在温太傅眼皮子底下,伸出手捏了一下赵公子的耳垂。
赵公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是报覆上了吗?
拓跋奉期待的看着温太傅,希望温太傅能帮他打发出去。温太傅横了他一眼,继续讲课,他心灰意冷的趴在桌子上,难受。
薛牧呈嘲讽的看了他一眼,不自量力,他突然起身:“温太傅,我坐得有些疼,想出去站站。”
温太傅点了点头,牧王的情况他知道,他能来上课倒是有心了。
拓跋奉羡慕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也随着他一起出去了。
温太傅轻咳了一声,拓跋奉并不是习文的料子,他以前去拓跋公府邸做客,拓拔跶请他为拓跋奉授课两日。那两日差点没把他气死,他从未交过悟性如此差的学生。所以只要他不故意闹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怕他突然好学起来,缠着他问半天,讲了还不懂。
薛牧呈路过郁灵身边时低声说道:“跟上。”
他走了好几步,却不见她有所动作,他脸色僵硬的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