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严重的病,折磨得她苦不堪言。
薛牧呈坐在课堂上魂不守舍。
郁灵昨日没有回玉琼殿,他吩咐晁克去打听,得知她请了病假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些怀疑。
在他心中,她身体好得不像个女人,力气大得甚至不像人。
最后见的她那一天,她生龙活虎的和下人赛马,活跃的跑在最前面,哪里像会生病的人。
相信她会生病,比相信她是个男人还要难。
只是,旁边座位空荡荡的,让他很不习惯,心也变得空荡荡的。
他鬼使神差的往后看了一眼,一瞬间如临大敌,拓跋奉竟然也没来。
是了,昨日也未见到过他,薛牧呈眯了眯眼,这么巧,他也请假了?
也病了?
他不相信。
赵寇辰探头探脑的,似乎想问他话,又很怕他的样子,他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瞪了他一眼。
他瞬间僵直了身体。
接下来的课,更加令人烦躁,让人听不下去。
郁灵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又被渴醒了。
喉咙像被火烧了一样。
她翻身想要爬起来,手上却没有力气,只能躺着求助的喊了声:“阿碧,水......”
阿碧将她扶起来,又将水递在她口边,她直接低头就着她的手喝完一杯,喝完才发现这手和阿碧的不一样。
比阿碧的要修长,指节更加分明,她下意识的扭过头,发现来人并不是阿碧,而是薛牧呈。
一瞬间,视线交融,撞进了他眼眸中,通过他的眼睛,能清晰的看见她此时发丝不整,憔悴的病容,很难看。
霎时,两人都未说话。
薛牧呈先开口:“还要喝吗?”
郁灵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却笑着说:“不喝了,你怎么来了,不用上课吗?”
说完,就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喉咙一痒,她连忙擡起袖子掩住嘴,猛的咳起来,声音就像从胸腔中发出的一样。
胸口疼得厉害,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
薛牧呈这时才发现她侧脸,红肿了一片。
郁灵发现他在看她的脸,急忙用被子遮住,紧张道:“只是过敏了,会好的。”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声音很小,就像一把不太锋利的锯子拉扯着他的心。
薛牧呈心里不是滋味,第一次顺着她话说:“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阿碧进门时,蓦然发现屋中多了一个人,手中的药碗一抖,差点洒出来。
看清来人后,很快冷静下来。
她没有理会薛牧呈,绕过他伺候郁灵喝药:“女郎,该喝药了。”
她心里有些埋怨他,虽然这病是女郎自己作的,却不妨碍她迁怒到薛牧呈身上,将他归为罪魁祸首。
若是他愿意和女郎成亲,女郎也不会为了他装病。
虽然这样很没道理,可她还是对他没有好脸色。
郁灵从被子里漏出一双眸子,因咳嗽泛起泪花显得双眸怯生生的,不知道他还要待多长时间。她担心喝药时还会吐出来,他若是看见了,肯定会嫌弃吧。
她想在他面前留下好印象,现在的模样太丑了。
这药的气味很重,阿萝在里面加了些白糖和蜂蜜,味道没有一开始那么苦,气味却掩盖不了。
薛牧呈在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安,怯生生的眼神,见我犹怜,让人忍不住替她拭去眼中的泪水。
他明白,她不希望他呆在这里。
他什么也没说,利落的从窗口跳出去,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郁灵喝了药脑袋晕乎乎的,又睡下了,根本没有精力思考他来干什么。
薛牧呈没有回皇宫,他现在心里很乱,乱成一团交织的麻线,理不清的乱。
刚回牧王府,他便收到侍卫的报告,王府后院不远处发现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身上有很多黑斑,泛着恶臭,很诡异,大家都不敢接近。
他吩咐晁克去看看。
半个时辰后,晁克带来一个坏消息,他忐忑的说道:“那具尸体死於鼠瘟,正是前几日在饭店遇见的那个乞丐。”
他顿了一下,又想说什么,却发现王爷脸色大变,很快的又稳住神色。
他知道,接下来他想说的话,王爷也知道了。
当时师郁灵和这个乞丐近距离接触过,乞丐还在她面前打过喷嚏,再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