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牌的草莓!
“你是喜欢我的吧?”秦洅占窝在自己的床上问,又往周钚孚那边挪了一些,寂静的夜里传来布料与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
周钚孚听到了鲜活的,又重频率又快的心跳声,伴着窗外朦胧的风声,震耳欲聋。
“你喜欢我,可是我又觉得我并不了解你。”秦洅占,“我已经在努力了,但是你也得给我点机会,我才能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我不是在要求你改变自己,我只是想让你身上的东西少一点,你能轻快一些。”秦洅占的声音很轻,说的却真挚而郑重,像是在安慰,在哄,放了一只手在周钚孚心上轻轻的摸了摸。
周钚孚嗓子发紧,他鼻腔里涌上一股酸意,秦洅占在一点一点往他内心深处那些污点上窥探,那些他藏着的掩着的伤疤,妄想着被人用熹微的光芒融化。
但那些伤疤这么多年沉淀在黑暗里,早就被怄臭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掀开看的,疤痕在那里就在那里,不会淡化。
“我没逼你说,什么时候你想说再说。”秦洅占说完了之后就笑,“我告诉你啊,这也就是你,我还没这么体贴过呢,你可得知足啊。”
周钚孚睁开双眼,那双眸子泛着稀碎的光,然后聚到了一起,猛地坠落,擦出了一道火花。
他走过去,和秦洅占中间隔着被子,眼底带着些凌厉,俯下身,一双墨一般的双眼在一片黑暗中晕染开,带着蛊惑,他靠近,听到了两道急促的心跳声重叠,感受那带着热气的呼吸喷洒在脸颊,烫伤他的皮肤。
外面风声细小,月光皎洁,屋内气温高升,如升云端。
秦洅占睁着两个纯洁无害的眼神盯着他,周钚孚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那副无害的样子想叫人把他吞之入腹。
圈在自己的地盘,刻上自己的标记,沾染他的气味。
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暗流涌动,缓缓的,显露出无穷无尽的贪婪和占有,像是团团黑雾包裹住被子里的人。
秦洅占没有退开。
于是周钚孚压低了背脊,月光勾勒出他精瘦的腰和背上的长肌,那双有些凉的薄唇轻轻的与另外两瓣温热的唇瓣,轻轻的研磨,湿软的舌头一次又一次耳朵舔舐着唇缝。
秦洅占浑身上下都是软的,他呼吸急促,感觉心脏骤停,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在周钚孚那张有些霸道又温柔,深情而专注的脸上,他们之间好似贴在了一起,血液滚烫,浑身上下的每一颗细胞都在沸腾。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的饲养员近看远看都特别好看,挑眉勾唇间满是性感,亲吻的时候无论是霸道的,温柔的,凶狠的,都是他一个人的。
周钚孚离开了那双唇,亲吻秦洅占泛着红的眼尾,那人跟受了委屈的小朋友一般,他好像找到了一个全新的秦洅占,没了平日那副凶巴巴要面子的人,面前这个仿佛就是一个松软的面包,任人随意揉捏。
周钚孚捏着秦洅占的下巴,吻上去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怀里人轻微的颤栗。
使他愉悦。
他们呼吸交错,周钚孚把五指插进了秦洅占的发间,柔软绵密的发丝让他上瘾。
他又吻上了那双唇,这次比较凶,很容易就突破了秦洅占的齿关,在口腔里舔舐。
秦洅占忍不住擡手抓住了周钚孚的衣服,揪得很紧,他们唇齿交错的声音听得他面红耳赤。
像是饮了一罐烈酒,骨头缝里都是舒爽的,他沉醉,沦陷。
周钚孚在那口腔里掠夺,疯狂的舔舐,吸吮,秦洅占的肺活量不差,却又硬生生被吻的窒息。
不知道这个吻亲了多久,秦洅占头晕目眩。
周钚孚松开了他,安抚的搓揉着他的发。
秦洅占身子瘫软,他觉得有些丢人,这么多年来,任何一场比赛都没让他软过腿。
但只是被人亲了会儿,就一点劲儿都没有了。
“操,你干嘛?”秦洅占瞪着那俩眼睛问。
殊不知,周钚孚每次都是看进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才断掉的理智。
………
周钚孚上肢力量的训练质量没有落下过,身上的感官全部被屏蔽。
周钚孚起身拿过床头柜的纸,拍了拍秦洅占,指着隔壁那张床,“去那睡。”
秦洅占刚想问那你睡哪,就见周钚孚头也不回的进了洗手间。
“卧槽?”他轻呼出声,心想这年头还有给人做免费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