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排名,韦昌图明年十六,所有人都认为,他定然可以拿下十六岁中的头名,被道门某一殿选中。
徐守节分析,他就是太后选来,落夏辞面子的存在。
他注意到了夏辞的目光,凶目瞪向少年,手指在咽喉划过。
夏辞没理会他的挑衅,不觉得他是自己真正的对手。九脉而已,若不是前面几年不能用功,自己也能到九脉。现在,他便已快八脉了。
至于剑道……若他不如韦昌图,也太丢道尊的脸面。
他继续瞧,瞧了一圈,也没见到另一道期盼的倩影。
徐守节说,宁青岁可能会代表皇室,过来瞧一眼。
现在看来少女没有来。
他低下头,吃起宴席上的点心。
这场宴会从正午吃到晚上。晚上才是欣赏兰花最佳的时段,兰花不在宴会的屋子,而在后山,那是一条铺满兰花的小径。
宴席上,相熟的学子们互相交谈,从八卦到道经,从比酒到论剑,便是不熟稔的,在这气氛下聊一会儿,也成了好友。
夏辞一人独饮。无人敢靠近他,无人敢与他说话。有消息封闭的愣头青,见夏辞孤单,要去搭话,旁人忙拦下,严肃告诫。
江晚姜欲起身去,被一旁的教习压下。
程易也想去,被兄长程敏中压下。
“四公子认识那夏辞?”李固言问。
他是东院的教习,是韦昌图的老师,刚过四十,已是天人大境里,野游层次的强者,因剑道出众,博闻广记,被誉为百晓剑。
四公子是在唤程易。程家是个小家族,程易排名第四。
“有过一面之缘,”程易看看兄长压在自己肩上的手,又看李固言,“他的剑法很厉害。”
“剑法再厉害,得罪了太后有什么用!”程敏中怒目训斥,“不许与他来往,不能给我程家招惹祸端!”
李固言笑道:“大公子言重了。让四公子多与他往来,说不定是件好事。”
“哦?先生此话怎讲?”程敏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