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他发现奚念偶尔就会拽一下毛衣的领口，后知后觉察觉到他的意图，开始温声引导奚念。

“先坐好，好不好？”

“把手臂伸直……不是这样。”

“靠着后面，等等，你别乱动……”

终于将奚念的毛衣脱下来以后，安城奂看着手中的毛衣灵机一动，抻起毛衣袖子把奚念的双手松松垮垮绑在了一起。

意识的混沌大概也限制了小人鱼的智商和力气，奚念呆呆盯了被绑住的双手大半天，没什么特别反应地收回视线，继续委屈巴巴地说难受。

被绑住双手后，奚念像被施了定身咒，老实下来，只有尾巴还在微微摆动着。

安城奂打电话给前台问有没有退热贴，工作人员很快就将退热贴连着感冒药一起送过来。

等他回来的时候，奚念又在吧嗒吧嗒掉珍珠泪：“你去丶哪儿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这不是回来了，不会再走了。”安城奂哄小孩子似的摸摸他的头发，等他安静下来，撕开退热贴贴在他脑门上，将湿毛巾换下，开始给奚念擦身体。

他一眼都不敢多看面前瓷白的肌肤，目不转睛盯着浴室的瓷砖，用手摸索着给奚念擦拭。

浴缸里的水在奚念体温的影响下也变得温温的，奚念又开始乱动，安城奂只能去找阀门，不小心碰到了奚念的鱼尾，清楚地感觉到鱼尾轻颤了一下。

毛衣不知什么时候被奚念挣开了，奚念拉起安城奂的手慢慢移动，最后停在小腹往下几寸的位置，那里的鳞片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柔软。

安城奂的手被奚念握着按在上面，感受到了鳞片之下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