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他显然说到了点子上,奚念瞪圆眼睛气鼓鼓看着他,似是默认了他的话。
看奚念还能跟自己交流,安城奂又不确定起来,开始怀疑奚念是不是真的神智不清。
吧嗒吧嗒的碰撞声响起,安城奂看向水面,发现奚念的小珍珠掉了一堆,尾巴也在不安地拍打着水面。
他探身向前,将奚念拉到自己身边,刚想说话,馀光看到水下的变化,立刻呆楞住——奚念的鱼尾又变回双腿,下半身的一切都在水面下一览无馀。
“哥哥,我好冷。”
奚念朝安城奂伸出手想要让他抱自己出去,伸到一半,他发现自己的变化,动作拐了个弯,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到水面下。
既然哥哥不帮忙,那鱼只好自己来了。
但鱼没什么经验,几下就把自己弄疼,又变得眼泪汪汪,于是再次向一旁的安城奂求助。
安城奂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他平覆住呼吸,将奚念抱出浴缸,手指一动,就将他湿透的衣服变得干燥。
把奚念放在床上的时候,安城奂下意识去看了眼大门,发现门紧紧关着,又走过去将门从里面锁住。
再回到床边的时候,奚念已经将被子滚得乱糟糟的,细白的双腿难耐地磨蹭着。
安城奂伏下身,双手支在他耳侧:“念念,那我……”
奚念没等他说完就撑起身体,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像在催促他。
周遭的空气变得炽热,安城奂恍惚间觉得病了的是自己,直到奚念在他身侧沈沈睡去,他的大脑才恢覆清明。
奚念整条鱼蜷在一起,呼吸平缓,睡得十分安稳,脸颊上还带着点尚未褪去的红。
安城奂拉过被子,正要盖上时眼睛不经意掠过奚念的双腿,看到上面隐约的指痕,再次红了脸,动作迅速地将奚念裹紧。
休息室里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都没有,他当然不可能对奚念做什么更加亲密的事,但即使只是所谓的“帮忙”,也早就已经越了界。
不知道奚念醒来以后,还会不会记得,如果他记得的话……手机震动声打乱了安城奂的思绪,他拿起来,发现是安勉打来的电话。
担心吵醒奚念,他轻手轻脚下床打开休息室的门,准备去外面接听。这个时间宴会已经结束,外面黑漆漆一片,料想应该没有人发现他和奚念中途离开。
他正要将电话接起来,震动忽然停下,走廊尽头传来一声门响。
安勉在黑暗中走过来,目光不经意掠过休息室。安城奂有种秘密被发现的窘迫,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时候,他总觉得安勉什么都知道。
“爸妈没问起我吧?”
“没。”
安城奂刚要松口气,紧接着就听安勉说:“他们倒是找奚念来着,爸今天都没跟奚念说上几句话。”
“呃,他们在哪儿?”
“现在吗?已经睡了。”安勉说着按了下走廊的触控灯,看了眼自己的手表,似在无声控诉安城奂没有时间观念。
过了一会儿,触控灯熄灭,安城奂的心也跟着陷入一片黑暗,他绞尽脑汁疯狂想着借口,一边询问:“哥,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安勉正要开口,休息室的门倏地开了,温暖的灯光从敞开的门倾洒出来,照亮了走廊一角,也照亮正安静站着的两人。
奚念揉了揉眼睛,看清是安城奂:“哥哥。”
他已经穿好衣服,头发有些凌乱,领口微微敞开着,领带也没系。
安勉移开视线,安城奂立刻走到奚念身边,帮他把领口的纽扣系好。
奚念现在这个模样,任谁都会多想,不然好端端的,领带怎么会不翼而飞。
安城奂扭头想挽回一下,发现安勉正以一种“你开始编吧”的表情看着自己,登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哥,我可以解释的。”
听见奚念的声音,安城奂诧异地转回来,意识到奚念可能真的记得刚才的事,怕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想要阻止:“你不用……”
“你不用解释,”说话的是安勉,他朝休息室门内示意,“都先进去吧。”
奚念缩了缩脖子,觉得今天的安勉跟安父吓鱼程度是一样的。
回到室内,奚念和安城奂坐在安勉对面,像一对早恋被叫家长的学生。
奚念的确记得自己死抓着安城奂不放让他帮自己的事,耳尖还是红红的,都怪他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