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守着门,再将窗户紧闭,任我如何妙笔生花,都翻不出这一隅天地。”唐斯容引灵力渡入大臂静脉,隐痛稍歇,便缓了声,语中却不免几分责怪:“何必兴师动众,让不相干的人都来淌这趟浑水,闹得这样难看。你好好说话,我也不是不愿意听岳大侠两句。”
岳丹磷无奈地闭一闭眼,再睁眼时,已是满目平静。
他不着痕迹地将一手抚过胸口,催动解语花咒纹,另一手藏在身后掐了千里传音诀,只是这次传音之人不止于本身,还包含一切浮曲阁中人。
“不用你听我的。我只需要知道,锺舜与陶景现下人在何处。”
“噢。”唐斯容反复咀嚼这几个字,好笑地叉了双手在胸前,悠然反问道:“怪了。尔等武陵人,素以济苍生丶渡天下为几任,恕我不知其中门道,不过以我拙见,笨拙之拙啊,不是灼热之灼,亦非卓绝之卓…难道不应该以灭蚕蛊为治道之第一要务?你为何千方百计地要捉这些人?”
岳丹磷答:“凡物不能克天蚕,须引九天玄雷或地冥圣火灭之,此非我能力所及,所以惯例要交由仙尊处置。我只负责带蚕农回山,若带不回去,冥顽不灵,则就地处决。”
唐斯容笑道:“你那什么仙尊…赵又桐,是这个名字吧?”
对于唐斯容直呼自家长辈名讳,岳丹磷蹙眉,纠正道:“吾师鸿仪仙尊,俗名赵滨。”
唐斯容满不在乎:“随便。我问你,蚕农抓回武陵,你师父都如何处置?”
岳丹磷答:“将蚕农与天蚕分置天南与地北,蚕农以九天玄雷殛之,天蚕以地冥圣火焚之,碎其筋骨,挑其孽根。”
“那便是杀了呗。”唐斯容连连点头:“该杀,确实该杀。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万死难辞其咎,随便怎么折腾,最好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这才大快人心。你做得对,再对不过了。所以谁杀不是杀?”
岳丹磷的下颌动了动,脸色微青,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你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