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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

起下颌,道:“易而言之,设今有一棋局,我为白子,敌为黑子。当一枚白子深陷黑子地盘之中,自称已归属于敌方阵营,迫使我方不得不与之分庭抗礼;则潜伏于我方阵营的‘黑子’,亦会将该子视为黑子,不会视之为应当防堵的棋路之一。百密一疏,正在此处。”

唐斯容眉头微皱,好笑道:“你脑子被门夹了?”

“那门离我足有数丈之远,我连一步都走不动,怎么夹法。”岳丹磷轻笑一声,“唐晏,你且过来。”

唐斯容擡手轻扶鬓角,蹙眉笑道:“我为何要听你的?”

岳丹磷面上表情略显无辜,擡起被禁咒绑缚得密不透风的双手,循循善诱道:“我如今已是你的阶下之囚,手无寸铁,全身上下唯独嘴还能动,任凭你做什么我皆毫无反抗之力,你又何必惧我?”

“惧你?”唐斯容朗声一笑,拂袖回身,单膝跪在岳丹磷面前,擡手抚过他隐隐含笑的凌厉眉眼,道:“若我当真畏惧一人,即便不要他的小命,我也会将之扒皮抽筋,斩手断足,剜眼削鼻,割肉剔骨,直到此人对我再无威胁,永生没有后顾之忧为止。今日我放你一条生路,是因觉得你成不了气候,再如何挣扎也不过跳梁小丑,而非担忧势不可使尽山水有相逢,岳大侠向来颖悟过人,何以今日竟想不通其中关窍?”

语过耳中,置若罔闻。

岳丹磷垂眉敛目,直视唐斯容翕动不止的双唇,随即毫无预警地擡起一手,握住唐斯容的下颔,拉人近身,便不由分说地咬了上去。

虽说是咬,但非穷凶极恶,仅仅点到为止,自唇心咬到唇畔,不慌不忙,慢条斯理。

岳丹磷浑无灵力傍身,又不曾施加钳制,倘若唐斯容有意挣脱,大可将他暴打一顿大卸八块;

然而,他也只是不为所动地任凭啃吻,既不反抗丶也不迎合,连平稳的呼吸都只在某一瞬间猝不及防地茫然失序,很快便恢复如常。

唯无法自抑的吞咽,连带着喉间滚动,似乎不着痕迹地,略略加快了频率。

片刻,岳丹磷松开唐斯容的下颔,五指下滑至他胸口,一臂将人推开。

他若无其事地旁观唐斯容狠狠抹嘴,脸不红心不跳。

站稳脚跟,唐斯容漫然回视坐在角落丶胸脯起伏平稳的岳丹磷,眸底生凉,“不知拔去爪牙的恶犬还疯不疯得起来。”

岳丹磷微微一笑,“任君处置。”

“杀你倒显得我怕你了。”唐斯容冷冷一笑,擡手以指尖轻点自己湿润肿痛的唇瓣,漫不经心道:“来日十倍报还。”

随即,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姜落微从山崖边赶回来时,宋兰时已经披衣起身,正单手支颔丶垂着眸子,与桌面那枚青玉棋子面面相觑,不知心中沉思几何。

他一副魂魄离体的出神状,直到被姜落微一声响亮的“哥”唤得如梦初醒,方才转眸。

“没等到那吹竹笛的牧童。不过哥,你猜怎么着?”姜落微一面解开外衫高高挂起,一面向魂不守舍的宋兰时道:“若不是我想出去想疯了,我在崖边彻夜蹲守,亲眼所见,无论男女老少丶高矮胖瘦,所有人无一例外皆可直穿结界而过。”

宋兰时眉间起澜,须臾复松开,略微颔首以示理解。

他又垂眸望向桌面,以其莹润如玉的指尖拨弄那枚棋子,似自言自语道:“除你我二人以外… 原来如此。”

姜落微披了半边衣裳,闻言扬眉道:“原来如此什么?”

“我也不知道。”宋兰时把自己说得笑了,拈起棋子在指间把玩,侧首道:“由此可见,其实欲出而不得出者方为少数。若欲寻血墨之属,首当其冲,应是与我们同样处境,即所谓欲出而不得出之人。”

姜落微皱起眉头:“恕我看不出二者之间有何关联。”

宋兰时颔首同意,但仍旧坚持道:“不一定直接相关,至少有迹可循。”

“有迹可循… 怎么循法?”姜落微换好干净的衣裳,将配剑按在桌面,并撩袍在宋兰时对面落坐,“若满山遍野漫无目的地一一问去,只怕不到我们找到血墨之属,便被阮宁发现行踪,进而赶尽杀绝;若只是干等着,希冀那欲出而不得出者自己出现,于情于理,他既然出不去,便不会无缘无故乱闯山门,阮宁要他有用,亦无放人来去自由之理,我们等不到的。”

宋兰时若有所思,“并非全无方向。”

姜落微挑起半边眉:“哦。不知君欲何往乎?带我一个呗。”

“是。”宋兰时淡然,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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