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躲躲。”
楚存阙摇头。
玉胭也是这时才发现,楚存阙腰间湿了一片。
玉胭怔怔:“你流血了?”
未及楚存阙回答,似想确认一般,玉胭伸手,碰了碰那团湿处,手指擡高,入目是一点猩红。
玉胭:“你不想弄脏我的被褥?不打紧,明日洗了便是。”
她道:“眼下要紧的,是先藏好。”
楚存阙偏过头,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无比,好像说出每一个字,都在忍耐些什么:“我从窗户出去,外边,有地方可藏。”
就在玉胭床畔不远,有一个花窗。
玉胭神色纠结:“可你……”
他宽慰地朝玉胭扯出抹笑:“无妨,别担心,他们找不到。”
即便虚弱,可他话间却仍能让人心安定,让人无条件地信任。
他推开了玉胭覆在他腕间的手。
玉胭咬着唇,在楚存阙顺花窗离开后,栓上门,将屋里烛火吹熄,脱了衣裳上床,佯装已经睡下。
她能做的,就是为楚存阙争取些藏身的时间。
屋里没关窗,躺下后,耳边好像只馀院外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院里下人闻声而起。
来人道:“你们院中,漏了一处未曾搜寻。”
不是先前那领队的声音。
是林瑜。
玉胭睁眼望着帐顶,瞳孔微微放大。
林瑜不是被停职了么?
她原本想,金吾卫已经在她院中搜查过一遍,而她此刻再佯装睡下,态度强硬些,金吾卫也不敢擅自闯入。
待到不得不去开门了,再起身。
然若是林瑜,糊弄起来,就不是这么容易。
林瑜此人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他能得太子重用,过人之处并不少,譬如,他极为敏锐,一点蛛丝马迹都能被他发现。
也不知方才拉楚存阙进屋时,屋内有没有落下血迹。
他们不曾怀疑楚存阙回京还好,一旦开始怀疑,恐怕难以收场。
就在金吾卫敲响屋门时,玉胭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门外声响不休,催命般:“夫人,金吾卫奉旨搜查。”
玉胭闭上眼,不去听。
再约莫敲了十来下,玉胭才喘了口气,手撑着薄被爬起来。
方取下搭在架子上的外裳。
金吾卫却是等不及玉胭开门。
竟要用蛮力将门撞t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