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凤凰压着,故众仙家时常将他们的习性行为作对比,背地里纷纷议论朱雀有多不讨喜,给神鸟一族丢了脸去。
“别以为你仗着自己是上神,便可以对我出言侮辱!”她索性连脸面也不顾了,在仙来仙往的路上直接与拾酒吵起来,“信不信我告到天君面前,将你这些年横行霸道的罪行一起给治了!”
拾酒一脸不以为意,“哦,那你去告啊。”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凌霄宝殿行去,把气得快炸了的赤钰抛诸脑后,不再回头瞧她一眼。
其实到天君面前告状也只是想吓一吓她而已,这等自讨苦吃的事情赤钰还是不会做的。
这九重天上谁不知道,天君把拾酒当亲生女儿一样宠着,连带称呼,拾酒喊的都是“天君伯伯”,不然为何她如此肆意乖张,却从未得到过惩治?
还不是因为背后有人。
这年头若没点背景,谁敢像她那般行事?
凡间都说夹着尾巴做人,这九重天上也并无不同,最多不过是,夹着尾巴做神罢了。
之后的宴席上,赤钰仙子按照仙阶坐在了拾酒的左侧后方,也不知她是从哪学来的那些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见缝便插几句含沙射影,皮里阳秋的话。
宴席还未过半,便惹得拾酒很是不快。
纵使她做事一向不考虑后果,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喜宴,且火神长子还是与她称兄道弟的关系,若是因她的私人恩怨而搅了人家的喜事,那可就不太好了。
做神嘛,道义还是要讲的。
于是宴席中途趁着仙娥乐舞之时,拾酒不发一言地悄然离去。若是再坐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与赤钰当场争执起来。
若是争执得凶了,说不定还会动起手来。反正自己也没了观赏乐舞的兴致,索性先行离去,待宴席结束后再私下去给新人祝贺。
离开凌霄宝殿后,拾酒心觉无聊,想着时辰还早,便在偌大的九重天上闲逛起来。
这九重天上的琼楼金阙仙雾缭绕,玉宇宫邸极尽奢华,不过这些她皆已司空见惯,漫无目的地穿梭于各个宫阙丽园中。
也不知是走到了哪里,一座她从未见过的宏伟宫殿立于她眼前,殿前设玉麒麟于左右,百丈巨柱巍然耸立,柱上盘绕着金鳞曜日赤须龙,殿顶的琉璃瓦金光流转富丽堂皇。
擡头看去,那牌匾上赫然写着“浮生宫”三个大字。
她心生疑惑,这九重天上何时多了个浮生宫?竟还如此气派。她定要瞧一瞧,这里面住的到底是哪尊大神!
想罢,拾酒毫不犹豫地擡脚迈了进去。
别看这浮生宫外面如此气派,里面冷清得根本不像是有神的样子,不仅没有神,连个服侍的仙娥亦或是看门的侍卫都没有。
正当她怀疑这宫殿的主人是不是还未搬进来时,忽地瞧见有袅袅烟雾,从侧殿未关紧的门缝中飘出。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扒在门沿上透过门缝向里张望着。
只见一位男子未着上衣泡在殿内温池里,雾气将男子的背显得若隐若现,背部不但肌肉紧实,且还有几道陈年旧疤,想来定是常年习武之人。
这或许就是......美男洗澡?!
虽不知他相貌如何,单从他那健壮的背肌来说,只要他长得不是过于潦草,在拾酒这儿便已经可以算作美男了。
她不禁心中暗喜,果然老天待她不薄,为了弥补她宴席受气,竟让看美男洗澡这等好事落到她头上。
不妄她“清心寡欲”十万年,这要是不好好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看个够,岂不是辜负老天一番好意?
嗯!她可不能做此等负恩之事。
可惜天不遂她愿,正当拾酒看得津津有味时,手腕上戴着的佛铃随着手不自觉地挪动,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冷清的宫殿中显得格外突兀。
糟了!
“谁!?”男子听到那悦耳的铃声,当即喝道。
她当机立断转身就跑,谁知还未跑出三步,方才还在殿内的男子此刻便已穿好外袍,拦住了她的去路。
还好她反应极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拿长袖遮住了自己的脸。
“你是何人?”那男子的声音冷如冰窖,低沈却又透着满满的威严,似乎是居高位者。
拾酒从声音判断出,面前这位并不是她认识的某位仙家。
那可就难办了,要是他一生气将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她岂不是丢脸丢大了?指不定那赤钰今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