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越来他们的孩子,也能有机会上学了。
李里正站在村中央,听着朗朗读书声,大家伙忙碌的身影,哪里都透着奔头。
这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至于巡逻队,虽说组起来了,可练弓却还得等上一个多月。
为啥?
缺家伙什。
村里是要啥没啥。
弓,箭,之类的,还有长枪都没有。
所以,他们只能现做。
幸好村里有木匠。
李本喜就把木匠李鲁拉来当帮手。
余氏和李彩薇姐弟三个,也天天泡在空屋里,帮忙做弓,箭啥的。
箭还好说,教巡逻队的后生们削箭杆,磨箭头,
一人一天能做十来支;
可弓就麻烦了,
得挑坚韧的桑木,先阴干半个月,再用火烤着弯出弧度,缠上牛筋固定,少一步都做不成。
所以就比较耗时间。
等弓做够了,还得做些木枪。
守城墙不光要会射箭,还得练长枪。
不然土匪真爬上来了,光靠弓箭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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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快来到八月初。
此时黑风山聚义堂。
三十多个汉子吵得,都快把屋顶给掀开了。
这些黑风寨的土匪,往年这时候早该扛着刀下山了。
要么堵在官道上抢过往商队的货,
要么摸进偏远村子捞点粮食,
可今年被瘟疫困在山上,一个个憋得眼冒绿光。
“再这么耗下去,就得喝西北风了。”
一个猴子汉子把粗瓷碗往桌上一摔,碗碴子溅得到处都是,“去年存的那点糙米,现在只剩缸底的霉渣子,再不想辙,弟兄们就得饿肚子。”
坐在上首的寨主赵老三,吧嗒抽着旱烟,眉头拧成个疙瘩。
这黑风寨是前几年大旱时聚起来的。
他原是个货郎,被抢得走投无路才落了草。
凭着这山高路险的地势,官府来剿了三回都没讨着好。
山下那条道九曲十八弯,藏十队伏兵都看不出来。
官兵刚爬到半山腰,寨子里的瞭望哨就敲锣报信了。
官府对这些山匪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说不是呢?” 旁边一个瘦猴似的汉子接话,“往年这时候,早抢够了过冬的粮。今年倒好,瘟疫闹得各地都封了城,别说商队都没踪影了,连附近的村子都封得严严实实,想抢都没地方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