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几户人家私下嘀咕 。
自家没人在巡逻队,一分钱沾不着,心里难免有点酸溜溜的。
可真要让他们站出来反对,却也不敢 。
谁都瞧见了,土匪来的时候,是巡逻队的人堵在城门上。
这事刚过没两天,村里的妇人就陆续动身回娘家。
原本只是想串个门,捎点李家村的新米,没成想一路走下来,看得心头发紧。
别的村子比不得李家村 。
田里的稻子倒了半截,像是被野兽糟践过。
村口的歪脖子树下,还堆着没烧尽的草席,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偶尔有开门的,出来的人也都是面黄肌瘦。
“前阵子瘟疫,俺们村没了七个,都是老人和娃。”
有妇人的娘家嫂子拉着她的手哭,眼泪把粗布帕子洇得透湿。
等这些妇人把李家村的光景一说 。
城墙结实,粮食满仓,连土匪都打跑了,还抓了百十个送官府,听得那些外村人眼睛首发亮。
“真能落户?” 有人搓着手问,眼里满是盼头。
“听说能,就是……” 妇人话没说完,消息己经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永安镇。
没过几天,
李家村的城墙外就来了不少外乡人,探头探脑地打听落户的事。
等听说落户要交钱。
大人一百文,
半大孩子和老人五十文,顿时炸了锅。
“啥,这么贵?”
一个挑着担子的汉子瞪圆了眼,担子上还挑着破被褥,
“俺一家子西口人,这就得三百文,够买两石粗粮了,你们这是抢钱呢?”
“就是,黑心肝啊。” 旁边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骂,“俺们村遭了灾,想来讨个活路,你们倒好,趁火打劫!”
那些在城墙巡逻的小伙子,一听这话,就开始发挥了三寸不烂之舌。
“这可不是打劫,是我们村实实在在的好。你们要来的就赶紧,划出来盖房的地可不多了,镇上都有不少人托关系来问,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听到这话,大家都紧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