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木箱。李贵遂将王仁贾芹二人,死死塞了进木箱里。那李贵想了一想,又寻了两块抹布将他二人的口塞住了。如此,大家轻松上路。
车马夜行,待入了神京,进了园子,那贾琏遂命将王仁和贾芹关了进厨房的鸡笼里。那柳二嫂子见了,就骂:“黑心肠的东西。将你们关了在鸡笼里,只是亵渎了这些能生蛋的鸡!”因此,这柳家的因觉贾琏不狠。见贾琏一行刚走,这柳家的就找了一个木棍,就着鸡笼的铁框子内,劈头盖脸地朝着贾芹王仁打来。贾芹受不过,就道:“别打了。好歹我卖的也不是你的女儿。你一个做下人的,何必替主子操心呢?”
那柳家的一听,更是气不过了。因就打得更厉害。一边打,一边更是咒骂:“我是下人怎么了?总比你不是人的好!”因打着贾芹王仁,却是将那些鸡吓得够呛。那些鸡因觉受了惊吓,只管往贾芹王仁身上飞啄,更是弄得他二人身上一滩鸡屎。
那焦大正在柴房隔壁睡觉,因听出了隔壁的动静。因就起了床,过来看怎么回事。那柳家的也就三下五除二地告诉焦大。那焦大听了,更是火冒三丈,因就指着贾芹的头道:“混账东西。”想想又拍手朝柳家的笑道:“好了。我可有得玩了。我正愁这个冬天,怎么过呢?整日里吃吃喝喝睡睡的,也怪不好意思的。”
那柳家的听了,就笑:“你有什么玩?”
那焦大听了,就笑着伸手指了指贾芹王仁二人。因道:“我和他们玩。你焦大爷爷年轻时可是个练武的好手。如今年岁也大了,一般也不和人打架。不过,我没事了,可以来逗他们玩一玩。”
那鸡笼里的贾芹听了,就叫唤道:“焦大。你疯了,我好歹还是主子。”
那焦大听了,简直要一巴掌扇过去,因对了贾芹道:“屁!你还有脸说是主子?我看你就是一坨屎!”
那柳家的听了,就对了焦大笑道:“好了。和畜生计较什么?刚三爷走时,不是说过的么,他自有法子对付。你老还是省点力气留着吃饭吧。”
那焦大听了,还不解气,到底又上前,就着鸡笼的空隙,踢了他几脚,方才又讨好地问柳家的:“柳嫂子,今天你给我开了个什么小灶?”因又提了提裤子,嘿嘿笑道:“刚睡醒,这睡得时间也长,撒了一泡尿,这肚子又空了。”一边说,一边就给那柳家的看自己的瘪肚皮儿。
那柳家的见了,就啐了焦大一口,口里笑道:“我可说过多少次了?肚子饿,就支使我一声。有脸没脸的,老给我看你的肚子干什么?”
那焦大听了,就又嘿嘿一笑,说道:“总是怕你不信我嘛?所以每回总要给你瞧瞧。”
那柳家的听了,口里就没好气道:“真正你是这园子里祖宗爷爷。姑娘爷们的饭还没好的,就要先将你的给侍弄好。难不成我竟是上辈子欠你的不成?”那柳家的一径说,一径却果真去了厨房。那焦大进了,方又将衣服系好了,屁颠屁颠地跟着柳家的进了厨房。
那柳家的见了他,就将一个橱柜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食盒。柳家的将食盒打开,给焦大瞧了瞧。口里说道:“你老睡了一天一夜。我只当你就要睡死过去,赶着去给姑娘们报信呢?不想,那李贵回了来,看了你一回,却又告诉我,说你好着呢,只是入了冬天了,就和那冬眠的蛤蟆一样,整宿整宿地睡着不醒的。因此,我见你老醒了,就要与我要吃食。所以,早早地就预备下了。你摸摸,这盒子里还烫着不是?”
那焦大听了,果然就上前将盒子摸了一摸,因就朝柳家的笑道:“是很烫。我知道柳嫂子待我好。”那柳家的,却是叹了一口气。将那几样热菜从食盒里端了出来,一样一样地摆在了小桌上。那焦大见了,就赶紧寻了一个小凳子,哈着腰坐下了。
那焦大拿过了筷子,扒了几口饭,又夹了一块猪肉,因就感叹道:“好吃啊!我就知道,柳嫂子你心疼我。”
那柳家的一听,不禁啐了他一口,笑道:“你美得你!我不过见你上了年纪,况姑娘们也嘱咐过了我,因此才这么着。你都当我乐意?没事,谁不会喝了酒去挺尸去!”
那焦大听了,就又腆着脸笑道:“虽这样说,但柳嫂子待我还是好。”想想,这焦大不禁感叹起来了:“你到底才四十几的人。可我焦大却是往七十上去了。要是我再年轻一些,我定然去求那林姑娘,将你取了来做老婆。”
那柳家的听了,见焦大嘴里更是胡诌起来,因就拉下脸子道:“若你和我一般大,我也不稀罕你。真正这人不能有同情之心,我这刚待你好了一些,你就越发地蹬鼻子上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