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只怕就真的难有脱身之日了。”说着将许兰秋拥到屋内。
许兰秋一面坐下一面拉着文从义的手道:“大哥不是常说吗,如今上海的帮派个个都与政界有染,帮派也早就没了二十多年前的威风和地位,若不依附政治便很难生存下去。”
文从义见许兰秋都能跟自己探讨到这样的程度,又是赞赏又是欣喜:“连你都看通透了,可见帮派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许兰秋有些不解了:“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解散孝义堂不成?”
文从义挨坐到许兰秋身侧,看着许兰秋认真问道:“你也这样认为?”
许兰秋更加不解了:“认为什么?”
文从义笑道:“认为孝义堂应该解散。”
许兰秋吃惊道:“大哥当真有这样的想法?!”
文从义一笑着扶在许兰秋的肩头道:“你都能看清眼前的形势,你说我是不是该着手进行了?”
许兰秋真的有些吃惊了,她这些年也偶尔听到文从义有些想放弃孝义堂的端倪,一直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瞎猜,孝义堂是护壁温家的依托更是文从义的根本,他怎么能舍得下心。但如今看来文从义还当真有这样的想法了。
“大哥不会是真的想,可如今……”
文从义摆了摆手:“不说这个。”突然看着许兰秋笑了笑道:“你们今天的费尽心机又白忙活了吧!”
许兰秋知道文从义所指,却不喜欢他这种语气,嗔道:“幸灾乐祸!”抬头又看了看楼上,从杉早在众人之前就先回来了一步,此时还未下楼:“也不知道从杉怎么样了,大哥,你是她哥哥,总是比我要亲近一些的,不如你去劝劝她吧。”
文从义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去了,早就私底下找她谈过几次了,只是没对你说起过而已。”
许兰秋没想到文从义还这般细心:“那谈得怎么样?”
文从义道:“最早的一次是她刚回来,问她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我痛哭了一场,哭完后就赶我走。后来又去找她,还是什么也不愿说但也不哭了,就和平时一样呆呆愣愣的。再到后来,她有时都不给我开门,但我肯定她能听到敲门声。既然她都这般讨厌我了,我何必惹得自己不痛快又碍人眼。”
许兰秋道:“或许她心底是期望你这个哥哥能多陪陪她的,只是不愿意承认。就……”许兰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接着道:“就好比我有时候生气或闹别扭的,嘴上说不要你管我,其实心底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的,只是不想和你说话,但你若真的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我只怕更伤心更生气了。”说到最后极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又有触动到心事似的不言。
文从义一笑着揽着许兰秋的脖子将许兰秋的头靠到自己的怀里:“原来你们女人都是这样矛盾的!不想人理,不愿说话,却又不准别人走,要男人坐到一边陪着你们生气,看着你们伤心,是吧?”
许兰秋有些不好意思却又理直气壮的含笑道:“是又怎么样!”
文从义将许兰秋翻过身按着许兰秋的两个肩头道:“不怎么样,谁叫你们是女人,我们是男人呢!男人就是疼女人的,你们愿意怎么就怎样,还有什么说的。”
许兰秋一笑着低了头,后背紧紧靠向文从义的怀中,稍许又道:“大哥,我觉得那些来酒会的男人不是很靠得住,他们也不是真心对待从杉好的,所以今天的事情你就不要怪罪从杉了。”
文从义问道:“我什么时候怪从杉了?”酒会到现在他可一直都是沉默不言的。
许兰秋道:“你嘴上没说,心底里谁知道有没有想这想那的!”
文从义一笑着圈紧许兰秋的脖颈:“我心底里想些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放心,从杉是我妹妹,无论言行想法我都是绝对站在从杉这边的。”
许兰秋笑了笑随即又叹了口气:“从杉真是命途多舛,若非当日坚持去到南京也不至于有后来的遭遇,若当日我们能警醒一些,也不至于等从杉溜出文园而不自知,若当日我能再加大力气抓紧一些从杉,我们也不会被难民冲散,或许,或许现在是另外一种局面也不一定……”一想起当年的南京遭遇,许兰秋时值今日都不能完全释怀。
文从义搂在许兰秋脖颈的手臂移到后背紧了紧,安慰道:“从杉的事情与你本无关,你也不用总是放在心上了,就算她不去南京,以她的个性只怕也会追到武汉重庆一带,结果都是一样。”
许兰秋还是轻轻摇了摇头,伸出手臂反身揽着文从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