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樊箬妖微抬眼眸，佯装作不知道的模样问道。

乌昭清本想说“随便出去逛了逛”，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定国公府。”

这才偏头看向一旁的乌昭清，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收拾收拾，两日后我们就启程回樊国。”

“我不回去。”乌昭清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程为厚是因为我才会受伤，我不能离开。”

樊箬妖抬眸盯着乌昭清，一字一顿的出声说道，“既然你知道程为厚是你伤的，那就更应该明白你此刻不能呆在这里。”

乌昭清下意识的辩解出声，“不是我。”

“可这外人看来，你就是凶手。”樊箬妖看着乌昭清，短短一句话却让她连反驳的话都没有。

乌昭清紧紧的咬着嘴唇想要辩解，可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辩解，不由得红了眼眶。然而樊箬妖丝毫怜香惜玉也没有，径直出声说道，“你不回去也得回去。”

定国公府。

程为厚恍然睁开了眼眸，感觉到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虚无的时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然而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就听见耳边传来一个丫鬟欣喜的声音，“少爷醒了！”

程灵颖本就在隔壁守着，听到这话的时候当即梳妆之后就过来了。看着清醒过来的程为厚不由得眼睛酸涩不已，险些就要哭了出来。上前两步来到床沿处坐下，伸手握住程为厚宽厚的手，哽咽着出声说道，“可算是醒了。”

愣神了一会儿，程为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自己疼爱不已的妹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程为厚心中更是不好受，连忙伸手为他擦拭脸颊上的眼泪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这都是嫁过人的人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哭鼻子。”

听着程为厚打笑的话，程灵颖也不由得微微红了红脸，有些害羞。程为厚的记忆还只处在那支朝自己射过来的箭羽身上，又想起了当时只有乌昭清一人在场，生怕她被误会连忙出声说道，“灵颖，昭清公主呢？”

“此事交由爹爹处理就是了，你好好养伤。”

程为厚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诡异起来，从程灵颖的只言片语之中听出了什么，剑眉微拧，沉吟出声，“灵颖，你的意思是说，是昭清公主伤了我？”

“嗯，听爹爹说，那时就你们两人在那边，那箭羽也是昭清公主所特有的。不过昭清公主一直否认这一点。”程灵颖也没有注意到程为厚的变化，一边伸手替他理了理锦被，一边出声说道，“你也别担心，皇上一定会给我们定国公府一个交代的。”

“不是她，”程为厚摇了摇头出声说道，“不是她射的我，当时我虽然没有看清是谁出的手，但是那箭是从昭清公主身后射过来的，看到我受伤之后，她脸上的诧异不似装出来的，所以并不是她。”

“什么！”程灵颖震惊得连眼泪都忘了流，不可思议的认真看着程为厚。只看到程为厚的眼眸之中一片坦然和清澈，见他不是为了乌昭清开脱胡乱找的借口，面上也不由得变得阴沉起来，

太医也在这个时候提了一个医药箱走了进来，程灵颖慌忙的侧身往后退了退，让太医好好为程为厚把脉。

余光一抬就看见了迈步进来的程父，程灵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爹爹。”

程父点了点头，站在一旁对着程为厚左看右看，很是欣喜。

“回定国公，太子妃娘娘，”太医面露喜色，先是对着程父和程灵颖两人微微颔首以示尊敬，然后才出声说道，“从程将军的脉象上看，程将军的身体已无大碍，胸前的一箭虽然伤势重，可醒过来就不打紧了，只是胸前的伤很可能会留下疤痕。”

“服些药好好调养调养，过些时日，程将军就会好起来的。”太医最后添了一句。

“多谢太医。”程灵颖看着程父几欲喜极而泣的模样，站起身来对着太医微微颔首，末了才偏头看向一旁的春红，“春红，带太医出去开药方。”

春红脆声回道，“是。”

“爹爹，女儿有事禀告。” 从程为厚房间出来以后，程灵颖出声说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程父抬眸看了一眼程灵颖，顿了顿出声说道，“随我来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