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着碗底的金鱼图案。

弄玉说：“这是上个月我在潘家园旧货市场买的。”

穗子说：“我在老天桥一条街上也见过类似的茶碗，碗底下的图案不是小金鱼，是小白条鱼，也非常生动，栩栩如生。”

雨亭把该说的说了，穗子诚恳地对弄玉说：“这个茶屋主要还是靠你，我平时采访也挺忙，不过不坐班，我负责外联这一块，组织周末讲座，请个名家什么的。”

雨亭说：“穗子，你搞过经营，在茶屋的经营上也下点功夫。”

穗子说：“我以前搞经营，是逼早鸭子下水，我可以找一些老板，拉一些回头客，外地老板或官员到北京办事，也招呼他们到这里破费。雨亭，你这次搞的人事变动，让牧牧当秘书长，他可认真了，昨天晚上请我吃饭，他可喝了不少。他说，雨亭大哥信任我，让我当秘书长，我可要好好干。我先来点实惠的，组织几个书画家去山东临沂王羲之故居，搞一个有偿笔会，让大家挣点外快，我认识临沂市委的一个副秘书长，让他找开发区的老板，落实这件事，争取下个双休日就成行，吃、住、行全包，坐高铁去，每人两万元，书法家每人写5幅书法，画家当场画一幅，带一幅。”

雨亭听了，面露笑容，说：“牧牧一点都不木，还真有办法。”

弄玉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一般新上任都烧一把，渐渐就熄了。”

“不熄，不熄，人家牧牧还有下文呢！快到八月了，是雨亭和不少朋友的生日，李煌今年49，过50大寿，黄秋水今年69，过70大寿，要给这两个老朋友祝寿。他跟北京东四环外观音堂的崇德堂主李培义认识，李培义办的会所地面宽敞，殿宇堂皇，大堂能容百人跳舞，几十年书画家当场作画泼墨，又有音响，可以唱卡拉OK，那里又有餐厅，两个包间。我跟你们说，这个崇德堂还有不少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什么宝贝？”弄玉睁大了眼睛。

“红木家具，花梨木木雕，檀香木婚床，明清老匾，叫人眼花缭乱，赞叹不已。那里有名家书展，名家手迹书札专柜，都很有收藏价值呢！”穗子说得面红耳赤，唾沫乱溅。

雨亭说：“北京原来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穗子说：“堂主李培义退休前是解放军画报社副社长，他崇尚德育，特别是当代更呼唤道德教育，崇德倡德尚德施德，是李培义的一贯主张。他举办的书画展也都是以德为主旨的书画作品，有沈鹏、欧阳中石、李铎、米南阳、汪国真等名家的书法作品，也有张宝瑞等书画家的作品。还有几个书画家长期在那里居住创作。”

雨亭赞道：“这个李培义真是当代的孟尝君，还养了不少门客。”

弄玉说：“临沂笔会我也去吧，我还没有去过山东，我想到王羲之故居照个相。”

穗子说：“你不能去，你要照顾茶楼，我去，雨亭是采风团团长，我是雨亭的助理，牧牧、新颖、银铃也去。雨亭画锺馗，新颖画向日葵，牧牧和银铃写书法，牧牧写行书，银铃写隶书。”

弄玉说：“穗子，你什么也不会，你怎么也去？”

穗子说：“是我组织的，我当然去接头，咱们可说好了，每个人给我提30%，我是你们的临时经纪人。”

雨亭说：“好，因为是穗子组织的，要的比较合适。”

弄玉有些不高兴，涨红了脸，说：“穗子，你刚才不是说是牧牧组织的吗？”

穗子神秘地一笑，说：“那个秘书长是牧牧的朋友，可和我的关系也不一般……”

弄玉说：“那老庆也得去，他的书法也不错，他还是书协会员呢！”

穗子撇撇嘴，“就老庆那几笔刷子，能行吗？他就会写一个‘福’字，他入书协，有特殊渠道……”

弄玉一听，有点急了，脸涨得通红，说：“穗子姐，你可不能这么说，老庆的书法作品参加展览了。”

穗子说：“咱们沙龙的女书画家吴娇妮写瘦金体，画山水，她入书协时，一个负责人让她‘潜规则’，她假意答应，可是后来证办下来了，她又不肯上床了，后来给了点钱才了结了。她去参加美协，一个负责人不要钱，只要‘潜规则’。吴娇妮又用老办法，人家不同意，要先‘潜规则’，吴娇妮退缩了。”

弄玉辩道：“你说的是哪个书协？哪个美协？现在自办的书协和美协，画院和书院满天飞，多是自封的，都是大师，大师如云，哪里有那么多大师？！越是大师越低调，越谦逊，你看人家季羡林、南怀瑾，一介布衣，一杯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