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无数个无耻的行为下缴械投降。
过去,只会让她接下来的话无法继续。
“如果不想被我捅一刀,你就该感谢我还保持着清醒,站在离你远的地方。”
昏暗中,左桐文眯起眼睛来看陆浅浅。
却越看越模糊,有那么一瞬,他都怀疑自己可能产生了错觉。“你说什么?”
陆浅浅并未将上面的话进行重复,内心深处有苦涩划过,让她鼻子发酸,让她觉得委屈。“为什么在让婉若带我离开时捎上雷月一?”
“你明知道我跟她在一起就会产生危险的化学反应,不觉得这样比让我留在你身边更危险吗?”就是她在原路反回时,一再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她一瞬不瞬的瞪着他,让他无所遁形。
而他果然也没有让她失望。
“你确认不是她捎上你?”
“原来是这样。”
她点了点头,了然的抿了抿唇。“你太随心所欲了。”
婉若的解释,他的苦衷,甚至是莫名其妙的行为,她已经猜不透他想做什么。
“我是那天明的女儿,所以是你的护身符,如果我没有猜错,似乎我现在的身份成了那天明牵绊你的筹码。甚至什么都不是,我猜的没有错吧?”
“这次的任务一切全在你的预料之中,婉若带着我离开时被缅甸人给带了回来,我想这应该在你的预料之中。只是我不懂,既然走不了你为什么还多此一举让我们走呢?”
她困惑的问着,甚至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
“雷月一在你们的组织里是个什么份我或多或少已经知道了,只是我不明白,她有什么本事跟什么资格跟米袋子缅甸方合作呢?”
这个中间如果没有一只有力的手推她一把,她能成事吗?
闭了闭眼睛,她微垂下头去,语调暗哑的问:“这次的任务中,你最大的目标是撕掉我这张护身符对不对?”
既然不再能成为护身符,那么自己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雷月一说她要出境,我想这应该不是她胡说,如果不是我们中途遇上了缅甸的武装分子,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飞渡到印度的高空,正向S市而去。”
从此顶替一个叫陆浅浅的人。
床上的男人静静的听着,一个字也没有说。
寂静中,陆浅浅缓慢的走到床边。
居高临下的垂下头,俯视着坐在床上的男人。
他静静的坐在床上,目光沉静的看着不远处墙上挂着的画,也不知道想什么,似乎并不知道她已经靠近了
自己。
陆浅浅心里划过恨意。
紧了紧拳,指甲已经嵌进了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她略略清醒。
“我真的不想承认自己是那天明的女儿,这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比起爱,你更恨我。”
左桐文赫然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床边的女人。
陆浅浅一晃,本能的退了一步。
这个突然的眼神里闪过的是凌厉,她觉得此时的左桐文更想捅自己一刀。
她机灵一下,声音像跳针的唱片,完全走音。
“你做好了充足的让我悄无声息死亡的铺垫,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始终没有下手,我不经意间从婉若的眼里看到过的决绝那么强烈。他应该什么都知道,他曾在入境时不顾一切的举动比起你任何时候说出的情话都更领我动容。”
“因为我是那天明的女儿,你其实更恨我对不对?”
左桐文面沉如霜的对视着床前的女人,她倨傲倔强的样子像个打不倒的战士。女人像她这个性格终究会折,受伤的最后只会是她。
“如果你等在我的房间里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我想你还是出去吧。”
他紧了紧拳,没有要解释的打算。
俩个人,一个倔强,一个不善言词,一方不退让,就像冰与火无法交融。
陆浅浅离开后的房里寂静似冰。
窗外的月亮孤冷的挂在半空,孤傲的姿势多像刚刚离去的女人。
站在隐秘角落多时的婉若缓慢的走出来。
他目光沉静的看向床上坐着的男人,自陆浅浅离开后,他就一动不动保持着最终的姿势。
“现在玩火**了吧。”
嘲笑的话里却没有嘲笑的语气,他立于床前,空洞又萧索的望着他。“是那天明的女儿不是她的错,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