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看不明白你。”
左桐文推开被子,赤脚就下了床。
婉若一把拉住了他。“干什么?”
“你刚刚去干了什么?”回过头来,左桐文蹙起眉头问他。
“萧易阳他……”
他们在嗅觉上有异于常人的本领,虽然婉若进行了处理,左桐文依然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不属于他的味道。“你们……”
婉若知道他欲言又止要说什么。
“他独自离开了。”
左桐文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沉下来,本就不亮的房间里显得更加冰冷。婉若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倒是左桐文,他赫然看向婉若。
“吃药吧。”
他知道婉若已经停药多时,为了什么更是一清二楚。“我说过可以让任何东西,唯独女人不可能。”
“我也说过,不介意默默的守护着她。”甚至是承诺。
……
陆浅浅回到房间里还没有开灯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住,紧接着人便落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冷冽中夹着红酒的黏稠味,让她有点晕眩。
“不要开灯。”
熟悉中带着暗哑的声音让她一怔。
“萧易阳?”
无数个疑惑浮上心底,千转百回中理不出一丝丝头绪来。“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你不要怕,我把话说完就走。”在松开她之前,萧易阳压底声音对交待她。
见她点头才松了口气。
“冒犯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中陆浅浅保持着安静,等待着萧易阳深夜造访的目的。
寂静中‘彭’的一声,伴着红酒的香气。
“喝吗?”
陆浅浅一愣,摇了摇头才发现太黑他可能看不到,便回了一句:“不喝。”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怀孕了。”
接着又是沉默,还有萧易阳喝酒的声音。
有很多事都不是可以计划的,就像现在陆浅浅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跟萧易阳俩个人安静的坐在黑暗中,他喝着酒,她发着呆。
夜里最黑暗的是黎民。
拂晓后又是一天的开始。
不知道那个将自己从房间里赶出来的男人是否睡了呢?
坐在地板上的婉若背靠着床,曲着腿漫不经心的扣着指甲。
多少年了,有些事像烙印一般在心底磨灭不去。
左桐文的话还在耳边: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婉若桃花般勾人的眼睛眯起,朝着漆黑似墨的窗外看去,很快就会天亮了吧。
樱唇浅挑,他缓慢又慵懒的说:“我说过,我不后悔。”
在雪地里,他对着萧易阳说完这句话才离开。
此时,在这里他再次的对着左桐文说起。
“因为半块饼,一美金……”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如同粪土。
可是那时饥寒交迫的他只有几岁?嗯,他都有点记不起来了。怎么也洗不干净的指甲握着白白的一块饼,跟一张颜色漂亮的美金。
他看到了非洲最漂亮的彩虹。
张口欲言的他错愕的发现,这抹彩虹断裂在眼前男孩的眼里。
那个男孩就是左桐文。
在后来他才知道为什么男孩子的悲哀那么明显,因为他的人生用一张纸排列的清清楚楚。
夜深人静时,当一个黑鬼摸进房间里强行要把左桐文拖走时他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一段尽头就是死亡的人生,他站在了这个给了自己饼跟美金的男孩面前。
黑暗中,他生出一种勇士的错觉来。
都是孩子,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被自己保护起来的男孩那绝望的情绪。
“如果要死,那么我一定会冲到你的前面。”
因为这句话,在未来长达十多年的时间里,连同梦境一直缠绕在左桐文的脑海里。如影随形的在绝境中让他毫无畏惧,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路来,以他自己的姿态走的风声水起。
最后这句话,他一直在对婉若说。
多久了,婉若已经忘记了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了那个被自己保护过的男孩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深深的记得,那个夜晚他被黑人带走。
一个**又变态的黑鬼对自己做了什么,在未来三年的时间里每一次他被带走,左桐文就沉默的坐在黑暗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