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亮。
天亮了,他就会生死不明的被拖回来。
每一次醒来,他都能听到左桐文在说:婉若,不疼了。
疼啊,全身都疼啊。
他们已经开始对他注射一些药物,随着一年又一年,他是个男孩却开始像女孩一样的长出了浑圆的胸。
为了将他据为己有,黑鬼直接就娶了他。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他17岁亲自杀了这个黑鬼才结束。
窗外隐隐有白光透进来,天就快要亮了。
同样没有睡的左桐文就靠在床边上,他闭着眼睛,听着婉若刚才漫不经心的话。心里像刀子割过一般,钝钝的痛。
当年如果不是婉若,那么今天不男不女的这个人就会是他。那么他就没有得到陆浅浅的资格,没有今天的
“她说我恨她。
”
幽深的目光里有不为人知的苦涩与无可奈何。在黎明的黑暗中,房间里可见度底的灯像一个老迈的旅人,散发着生命中最微弱的光。
左桐文清冷如玉的脸上闪着痴迷又落寞的神态。
他怎么可能会去恨她呢?
那天明因为他儿时异常漂亮的脸决定将他培养成人妖,因错阳差,婉若因为遇上自己,人生就彻底改变了。
时常看到因为药物而疼痛的婉若,恨就像蔓延的火焰,他受的罪全是因为他而受的。
“那么你恨她吗?”这个问题婉若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是不敢。
此时听他提起,他也颇为好奇。
眯起漂亮的眸子,用考量与探究的目光注视着床上有点晃神的男人。“你效命于那天明,又要挣脱他,很多时候我看到冷啸天就会想,他虽然不幸,但是他至少不再受那天明的控制。”
“你娶了陆浅浅,那么这辈子你跟那天明都割舍不清。”
一面恨着,又一面不得不受着他的牵制。
“你如今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撕毁陆浅浅这张护身符,为什么?”
……
陆浅浅的房间里俩人一直没有说话,寂静中她眨动着眼睛,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
天快亮了,。
在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睡觉。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如果只是来自己的房间喝酒,这并不像左桐文手下人的性格。
别开头来,她纯净美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萧易阳看到了婉若形容的彩虹,离开S市后,她经历了多少次威胁?在生死的线上徘徊了多少次?左桐文表面上风淡云轻,什么事都可以解决,有谁知道在重大决定的时候,他将重心放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
接到临时任务时,他们放弃的是将凯文与冷啸天一网打尽的机会,只因为雷月一跟那天明想借他人之手处理了她。
左桐文一面希望在陆浅浅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时,不要恨自己别有用心,一面又绕不开她真的是那天明的女儿。
“陆小姐,你知道为什么冷啸天的房子没有被炸掉吗?”这并不是因为左桐文戏耍所有人,而是他不敢冒险。
冷啸天与左桐文在莫斯科地位持平,而凯文则不是,他独领泰国与美边边境长达三十多年。他们的身份在鼎立于几国之间,积中的财富可以买下数个国家。
“那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笔不正当财富,全是火药,可以毁掉半个莫斯科。爆炸的时候,你们就是飞也很难逃离开爆炸范围,何况是开车在结冰的莫斯科道路上。”
当时地,他的手机发生信号发射时,并不是炸药的卫星信号反馈。
而是陆浅浅离开了他的保护范围内。
在危险的境地里,他的目光还在注视着自己在意的女人是否离开是非之地。在确认,是否可以开枪而不吓到眼前的这个女人。
“接下来不管他做任何事,我都希望你不要恨他。”
外面的天真的完全的亮了。
房间里,萧易阳已经提着他的酒瓶子走了。
他连舌头都伸不直,说的话含糊不清,突然冲进来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似乎每一次在左桐文做什么时候,总有人会提前来给她打预防针。
是左桐文交待的吗?
窗外似乎是个晴天,她缓慢的从地上站起来,爬到床上去。
“左桐文,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