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道:“我……我去……洗个澡……”
薄斯年看着女人现在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刺眼,没好气的道:“洗什么?不是洗过了吗?”
她拧着眉,左右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之前是洗了,可是那里现在很难受,她不想就这么睡。
薄斯年沉着一张脸下床,从床头扯过之前包裹着的浴巾胡乱把她包在里面,起身抱着她朝浴室的方向而去。
她觉得头顶的男人,脸上的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唇角似乎挂着失落般的,有些叫人说不出的心软。
她乖乖低头不吭声,想安慰但是不敢,毕竟真怕男人会理解成是对他的鄙视,然后把她吊打一顿。
好在,两个人在浴室里没什么交流,男人把她放在了浴缸边上,帮她试了水温后,嗓音低沉的开口:“水好了,进去洗。”
她低着脑袋往前走了两步,还是被男人抱着放了进去。
“薄斯年,”进到浴缸里,她顺手拽住了男人的手腕,仰头朝他看过去,朦胧带着水汽的眼神里是欲言又止的话。
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慰他,就听到耳边冷冷的强势的一句:“再来一次。”
她脑袋炸了一下,眼看着赤果的胸膛朝她压了过来,忙伸手推搡:“不……我疼……我真的疼……”
她拧着好看的眉心,一张小脸上又红又委屈,一听男人说再来,她吓得眼泪又不由自主的往外冒,刚才的噩梦,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听她喊疼,薄斯年原本就难看到极致的脸色再次突破了下限,黑云压城。
二十五年,从未有过这样的挫败和恼怒,却又不能对着女人发泄,如果他再强来一次,好似在着急的证明什么似的。
叶星阑不敢直视他,觉得男人此刻的神情能把人吃了,连骨头都不吐的那种,她心头的委屈又冒了上来,眼泪一个劲止不住的往外冒,哽咽又小心翼翼的拽着男人的胳膊,“要不……明天……明天好不好?我真的好疼……我很怕疼……”
男人垂手看着她,呼吸很沉,但逐渐轻了下去。
她不知道经历是半分钟还是一分钟,薄斯年抽出手腕转身离开了浴室。
看着关上的浴室门,她心头猛松一口气,这是放过她了吗?
花了十几分钟洗澡出来,她脑袋也就清醒了下来,努力让自己维持镇定,理解了男人刚才的情绪后,从浴室里走出去。
走到床前才看到男人正坐在阳台的沙发里抽烟,青白的烟雾模糊了他的侧脸,看上去还是带着冷凝的阴沉。
她瞅过去,温软的开口:“不早了,我们要不……睡觉吧?”
男人掐灭了烟头走进来,顺手关上阳台的玻璃门,黑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还疼么?”
叶星阑唇角一僵,默默低头:“疼……”
“我叫人去买药。”男人说着就要往卧室门口走。
她忙拽住:“不……不用,没那么严重……”
男人脚步顿了一下,叶星阑也不好一直拽着他的手腕,忙说了句换床单,就朝柜子前走了过去。
再抬头,男人已经进了浴室。
灭了等的卧室里,她用被子盖着自己,一直到潮湿的气息靠近,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躺在了床上。
床头留下一盏暖色的灯,薄斯年看着女人颤动的睫毛,知道她没有睡,只是在她脸颊吻了一下:“抱歉,睡吧。”
把她捞进怀里,灭了最后一盏灯。
所有的一切都平息了下来,卧室里安静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薄斯年的情绪也平稳了下来,意识到刚才对她态度的恶劣,心里头又一阵阵的发软。
紧了紧她腰间的手臂,把她抱在怀里,这样的感觉熟悉而自然。
…………
第二天,叶星阑比往常都醒的晚了点,大约是前一晚真的耗费了很多体力,哭,骂,还有挣扎,一觉醒来,男人已经穿好了西装。
穿着月白色的睡裙从床上坐起来,男人便开了口:“过来。”
她神经一紧,还是朝男人看了过去:“嗯?”
薄斯年把黑色的领带往脖子里一挂,语调中混着某种不太明朗的痞气,唇角勾动:“过来帮我打领带。”
她愣了愣,掀起被子下床,朝男人走过去,等手落在男人领口前的黑色领带上,她才犯蠢的茫然抬头:“我……不会打领带。”
薄斯年竟然好脾气的笑了一声,拉着她的手:“我教你,只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