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生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就只剩下流眼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嫁给我，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叶泽辰终于放开她。眼睛里尽是孤注一掷的神色。

他终于向她求婚了，可是事到如今苏良生已经不配答应他。他们中间隔着太多的事和太多的人，再也走不回原点了。

苏良生狠狠地摇头。“不好。不好。”他的一辈子和她的一辈子早就不是一回事了。

“当年我把自己写的电脑程序卖了，买了那个戒指。本来想结婚用的，可是你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我曾经怪过你，可是刚刚看见你吃面的样子我就什么都明白了。良生，我不管当年你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现在你回来了，我就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他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

“泽辰，你别这样。那些都过去了。还不够洒脱是因为我们都还过得不错，如果这些年你我都食不果腹，居无定所，哪还有那个闲情放不下过去呢。初恋这种东西，就是人万事无缺时候的念想而已。没人的时候想想就算了，别犯傻要往回走。不值得。”这一字一句听起来都是实话，可苏良生是违心说的。她知道自己多伤人，可是没办法了。除了这样，她是真的没别的法子了。

叶泽辰听完就笑了。她说得多残忍，一段话就把他的等待和爱全都否定了。苏良生的意思就是他叶泽辰也没有多么爱她，长久以来的等待和思念不过就是因为没有得到罢了。她就是这样想的，她就是这样看轻他的。

“我懂了。再见。”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就别不肯放手了。他劝自己。

可是他不该回头，他不该再看见苏良生抱着手臂一个人踩着夕阳孑然的背影。她那么瘦，一阵风就好像能吹走。他来不及想就又冲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把她妥妥当当地放在怀里，他想让她觉得温暖，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离开。

苏良生被这个措手不及的拥抱吓怔住了。之后他的声音从耳后传过来，仿佛穿过了几千几万个光年，缓缓流进她心里。

“我刚刚差一点就当真了。你怎么这么傻，硬要说些狠心的话赶我走。”叶泽辰喃喃地说，“我不准你离开我了。再也不准了。”

苏良生刚想回头就觉得叶泽辰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