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一说,杜子仲才知道这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再一看她这一挣扎,急得一身香汗,衣衫已然不整,而自己又根本没穿上衣,确实和她说的有几份相像,顿时恶作剧的兴味又起,他双手一紧,前面的人便与他紧紧相贴,她的玉背与自己的胸膛只隔了一身衣料,这一举动,正好吓得前面的人僵直了背,一动不敢动,更方便他凑近她圆润的耳垂,在那里恶趣味的挑起嘴角,露出一个奸诈笑容,“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现在你的人已经是我的了,还能怎么办?”
“你你--”又是连着几个“你”,在她面前,他一直是温柔儒雅,眉薰目染地都是温情,一直温水般包容她的错误,哪有像这样痞里痞气欺负她一回,这一反常,让箫儿气得满脸通红,却连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结结巴巴一阵后,刚刚悬在眼角的泪珠终于滑了下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一哭连带说话也流利了起来:“你不是杜子仲,我是杜子仲的救命恩人,他是我的人,他才不会这样对我,你肯定是假冒他的人,故意来欺负我的,你快把杜子仲还给我,还给我。”
哭得嘶声竭底,好不难过。杜子仲见她哭得背抽起来,全身刚刚摔过的地方都重新开始疼,直直疼到了心尖上,哎,这丫头难道就是他的死穴么。他无奈松开双手,把她的身子掰过来面对自己,然后就着手中的衣衫为她抹着泪水,又拍拍她抽哽耸动的背,轻声说道:“你呀,怎么这么笨,我刚刚是运息通脉弄得一身汗,所以就除下汗衫,想换套干爽点的衣赏。你想想,如果我真对你做了什么,你还能衣衫完整,毫发无缺吗?”
几句话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箫儿才停下哭泣,咬着手中的衣衫,瞪着红肿的眼睛不满望着他:“可你刚刚还是故意欺负我了。”
“是是,是我不对。”见她终于不哭了,杜子仲才觉得全身轻松,连连点头。
“你这样对救命恩人是不对的。”不哭的人开始转向指责,声音严格得像个人生导师。
“对对,都是我的不对。”杜子仲瞧着她红苹果般的脸,越看越觉得喜欢,却发现她的圆眼睛眨了眨,视线微微往下之后,猛得转过身,背对着自己,“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你你,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轻,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是不对的,还有,还有,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箫儿声音依旧响亮,脸却越来越红,头越来越低,直接下巴抵到了锁骨,眼睛直直望着了地上。
杜子仲愣了愣,终于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他边笔边摇头,却还是拿起衣衫往身上套,这一些举动却毫不影响他的视线,就粘在她的身上,想要一辈子都不要放开。
刚穿上衣赏,门外有丫环叩门,并通报了一声,“杜大夫,离雪姑娘来了。”说完,不等屋内人有所回应,已经左右两边推开了大门。
正是斜阳西照,将屋内入门处撒得一室灿桔色光芒,一道娉婷白影顺着莲步轻移,任由斜阳拉了她的身影,给她罩上一圈淡淡光晕,随她缓缓进了屋内。
深紫色的眸,银色及肩长的头发,与发色几近的白肤。身上的白衫与发与肤都分出几层不同的白来,层层都白得让人不敢上前,生怕会让她沾染到一丝凡尘。
“箫儿。”熟悉的嗓声逸出嘴角,这一声叫唤空灵得让空气中的尘埃都停止飘飞,像人都要随这声音散了。
“雪姐姐!”箫儿却毫不迟疑地扑了上去,抱住来人的肩膀,“雪姐姐,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