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沐姐姐），快说怎么侧面验证小文不是凶手啊？”

沐家事务所内，义兄妹三人一齐问。

镜说：“很简单的逻辑……你们不觉得他会是凶手是吧？”

三人点头。

镜说：“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宫芊芊快嘴说：“小文那么文静乖巧的男孩儿，怎么可能杀害父母呢，而且他那么瘦弱，怎么看都不像凶犯嘛！”

方良和方霞没说话，但也是这种意见。

有时候直觉是可以排除一切推断的，不论所坚持是对是错。

镜说：“对啊，不但你们会如此觉得，任何一个人见了那孩子，不了解案情，也会这么想，所以如果田勉文真的杀害了父母，必须具备某种非常规性，而这件案子，恰巧可以是非常规的。”

“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

“即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具备的犯案条件，在这个案子里具备了，对应着来说，就是田勉文在犯案时，主观上已经无法控制其自身。”

“无法控制其自身？”

“对啊，他的父亲不是有致精神癫狂的家族遗传病么？那么他也应该有那种基因，如果案发时他正是因子被激活的状态，那么做下什么疯狂的事都不会意外，因为那时候，他不再是他，客观意志已经背离，案件性质其实已经变了。”

“啊，你是说，”宫芊芊接口，“类似精神病杀人？”

“不错，”镜说，“这种情况下，他的行为多半不会被追责，他又是自首的，律师团强大，被判无罪的概率很高，所以你们实在没必要纠结他是不是凶手的问题，他是不是区别都不会大。”

宫芊芊听到这个表面解释，松了口气。

方良则严谨地说：“这一点有保证么？”

镜说：“兰蕾那些警察都是聪明的人，肯定也会联想到这种非常规的可能，所以估计会安排医院方面的一个体检证明，只是警方查什么都是需要程序的，下级的行动要向上级报备，暂时还不到那一步吧。”

方良沉默了下，说：“那么，我们只能干等了？”

田勉文现在属于自首后24小时在押核准状态，不可能随着他们提前去医院做检查。

镜说：“其实不用……你忘了，他这次跳窗后，警方赶紧将其送到了医院，因害怕他出问题，做了一堆身体检查，尤其他的姨夫姨妈来后，又加码做了很多化验检测，我想，在医院那里，应该还留着相应记录吧。”

“原来如此，那我们赶紧去医院吧。”宫芊芊忙说。

“不，助手，你先联络小孙或小韩警官吧，想看那些东西，少不了警方的权限。”

“也是……”

一小时后，沐家两人加两位美少女以及亲自出马的孙警官一同来到了那家医院，并向田勉文彼时的主治医师提出了看那些检测报告的要求。

于是，医师将一堆检测表格表单取了出来，呈放到五人跟前。

几人一看，全部头大，孙警官提出：“大夫，能不能向我们具体解释一下这些都代表什么？”

“好吧。”

五十岁出头的医师耐心负责地解释了几句，镜立马说：“大夫，不好意思，能不能换个方式，这些检测项目里，有哪些是有问题的，你就向我们提出来，最好直白一些。”

直白一些……应该有很多病人或家属提出这个要求吧，医师很干脆地选出一张，说：“这个，是和血压有关的检测，显示患者血压偏低，但也不很严重，属于平时锻炼不足的原因。”

可以想象。

镜问：“还有么？”

医师又选出一张：“这个是检测他身体营养状态，显示他的体内维生素微量元素等摄入量稍高于标准值……”

不是想知道的东西。

往下，医师又选了两张，全都是小毛病，不痛不痒。

镜不得不直问主题：“医生，我们最想知道的是，他身上，是不是有家族遗传病，尤其是会影响精神和心理的那类东西？”

医师倒是一愣，遴选出其中数张，说：“这些都是关联项目，全部正常，没有小姐你所说的问题。”

“没有？半点苗头没有么？”

医师点头，说：“由于家属提出的要求很严格，所以我们将能做的检测项目都做了，而且患者被送来时明显精神状态不稳定，我们是综合治疗的方式，本身也要查一查那些方面以设定诊疗计划的。”

这时候，连孙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