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但是有两个人除外,一个是高雨,另一个就是曹操。
卫仲道见大家似是都同意了自己的观点,显得很兴奋,随即他看向蔡琰,发现蔡琰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反而眼中透漏着意思期待,没错,就是期待,不过这表情不是给他的,而是给高雨的。随即卫仲道又看向高雨,发现高雨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似是有一丝鄙夷,一丝无奈,还有一丝愤怒。
“昭君公主三嫁匈奴父子,最后不堪羞辱,服毒自杀,如此纲常沦丧,换来边境和平,又岂是‘忠恕’之道?如此,我不齿也。”高雨冷声答道。
这时堂下又有一人说道:“某弘农杨劲,见过‘小军师’,听你刚才所言,似是对孝元先帝多有不满。”此人说完,堂下一片哗然。就连堂上的杨彪也是一皱眉。
高雨听了深吸一口气说道:“岂敢怀疑先帝决定。我只是以为,一群男人去强迫一个女人来换取和平,那么这些男人该有多么的软弱!”
众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尤其是蔡邕等人。杨劲接着说道:“非是软弱,牺牲一人利于国,有何不可为?”
“异地处之,若你是昭君公主,可愿下嫁匈奴。”
那人明显是愣了一下,随即答道:“亡某一人利于国,当为之。”
“口不对心,回答之时明显愣了一下,思考过后才回答。若是真的那么想,当脱口而出。”
“你。。。”
“你什么你,若我有说错,当亲自为你赔礼,你可敢对天起誓?”
“我。。。有何不敢!”
“又是口不对心,如此小人想法,我不屑问之。大家也看到了,刚才那位小人都尚且不愿去匈奴,又何谈一弱女子?‘忠恕’之道中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如此,又岂是‘忠恕’之道?”那杨劲憋得脸通红,却不知如何回答。堂上的蔡邕看了杨彪一眼,笑了笑,杨彪也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家这位子弟以后口不对心的小人名号是要坐实了。
“‘小军师’所言,皆强词夺理,杨兄不愿,又岂代表所有人都不愿。且不谈昭君公主之事,卫兄刚才所言,‘小军师’还未回答。”那陈臻又说道。
“善,我正要回答,从刚才大家所言就可看出,大家并不了解异族人的秉性,也不知道异族之人在我边疆都做了些什么,就大谈包容教化异族,大家不觉得有些异想天开了吗?”
“即便是他们在边疆犯下罪孽,也不足道哉,些许牺牲又岂能与民族大义相比?”陈臻接着说道。
“你放屁!”高雨被此人气得不轻,此人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针对着自己。
“口出粗鄙之语,非君子所为。”陈臻鄙夷的看了看高雨。
“粗鄙之语对粗鄙之人,亦是君子所为。”高雨冷声说道。
“你,你最好给我一个说法!”
“给你一个说法,好!那你就好好听着。中平元年冬,高句丽在公孙家的汉奸指引下屠我辽东望平县周围一十一村庄共计七百六十一人,老少不留,物资皆取,就连女童尚被凌辱致死,场面之凄惨,见着无不义愤填膺。刘太守顺应民意,起兵讨伐高句丽,其尚不知悔改,妄言孔圣乃高句丽人,想因此逃得性命,刘太守大怒,当场砍掉高句丽王一臂,并押解其王至洛阳,陛下亲自下令将其斩首。高句丽之民,仍旧是不服管教,多次暴动,伤我汉军无数,故为保证边境安定,经公祖公,子干先生,刘太守等人共同商议决定,灭其种族!我说到此,你可有异议?”高雨冷着脸说道。
陈臻说不出话来了,不说这决定是经过桥玄、卢植这样的大儒,就是高句丽人说孔子是他们的祖先,这一点就不可饶恕。
高雨接着说道:“高句丽只是弹丸小国,所造成的伤害尚比不过其余异族,去岁丘力居拉拢张纯造反,寇青徐幽冀四州,杀害吏民无数,边境百姓之苦,你又可知?每年异族之人寇我边疆无数次,百姓之死伤,你又可知?百姓辛辛苦苦供养你这种士子,到头来你却说些许牺牲不足道哉,敢问你把边境受苦的百姓置于何地?敢问你学的是哪家圣人之道?在敢问你到底是汉人还是异族之人?未清楚情况就妄言天下之事,如此竖子,不足与谋!”说罢,高雨不屑的转过头去,不在看陈臻一眼。
陈臻颤抖着身体,说不出一句话来,今日的他是颜面丢尽。可卫仲道却接着说道:“高兄所言有些过了,陈兄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就事论事?都不清楚情况就妄言,这算什么就事论事!须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如此狂妄之人,我不屑与之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