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晚在向红办公室发生那一幕以后,向红再也没有和秦如义单独相处过.
自己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无暇顾及这些虚无瞟眇的东西,毕竟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向红公公从东州医院回来后,秦如义和几个同事代表乡政府来看望过,向红当时头发蓬松,拖拉着拖鞋,客厅里支着临时床铺,厨房里碗还没来得及洗,肖刚扶他的父亲刚从厕所出来,一切都是乱糟糟的,让向红有些发窘,她的生活过得如此糟糕和窘迫,是她所不愿意呈现在秦如义面前的,她感谢大家来看望公公,也有些意外,以前乡政府是没有这个惯例的,都是直系亲属生病才探望的。小杨放下1000元,说是乡政府让买慰问品,不知买什么合适,乡长就说给钱吧。
大家坐下后,问了问情况,让老人好好休养。秦如义还特意对向红说,家里有事就先不用着急上来,有要紧事就会通知的,有什么困难就说,比如用个车呀什么的,给张师傅打电话就行了。
向红点头,肖志鹏也再次对大家表示感谢,肖志鹏与秦如义握手时,向红看到肖志鹏头上的白发,脸上的皱纹,个子竟也没有以前挺拨,与秦如义站在一起,相差了好象十多岁。
向红记得肖志鹏第一次到自己家相亲时,母亲虽然不满意这个女婿,但听着邻居的夸赞心里还是很受用的,肖志鹏典型的北方人,魁梧,宽脸宽肩,特别阳刚,往那一站,特别吸引人,让姣小的向红觉得特别有安全感,这也促成了母亲后来同意的理由,母亲在后来拗不过向红的情况下也认可了,尽管家庭不好,但人长得壮实,踏实,工作也好。
但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对美男子的审美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流行的国字脸美男逐渐被阴柔秀美的新一代暖男所取代,四十岁的肖志鹏已看不出当时帅男的影子,正是一枝花的年龄却象一个未老先衰的大叔,一个人二十岁的相貌看的是底子,四十岁则是你人生经历的雕琢,有什么样的生活经历就有什么样的呈现,不需要修饰,肤色神态,举手投足,让人一眼能看出活得好不好。
大家走后,肖志鹏说,没有想到你们乡也来看望,听说秦如义要竞选副县级,我们镇只是看直系亲属的。
向红也是莫棱两可,秦如义是注重细节的人,也可能是更注重对同事的关心吧,去年腊月财政所小张家父亲病了也是全乡的人都去了呢。
向红是个心里有什么就写在脸上的人,面对秦如义,她无法再象以前那么心无芥蒂,自然相处,不管故事如何,他们之间相对于普通同事,也是有故事或有过故事的人,不管那种接触是出于什么前提,尽管后来戛然而止,没有超越底线,但毕竟发生过,而且秦如义的举动让向红感到有一丝的不快,但秦如义对她的信任甚至是依赖以及秦如义的处境早已使她原谅了她,而且那晚之后,她曾经是那么深切地担心过他的处境,那种牵挂与揪心甚至超过了家人,而当她将符放到他的包里后,这种担心有所减缓,也似乎放在了一边。
这么长时间,她不知道她在对方心目中的如何定位,但公公的病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了他们的身上,这种不见阳光的儿女私情好象已被她彻底忘却,但再次面对秦如义,迎着秦如义的目光时,她的内心还是有一丝波动的,当她得知秦如义要竞选副县级时,她知道,秦如义的危险期已过,她也希望秦如义有所发展,秦如义是有能力的,他适合搞政治。
向红这边儿女情长,丁保明和秦如义却早已全身心地投入到金河市在顺水召开的现场会上了,二人都在暗中用力,卯足了劲,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次至关重要的亮相会,尤其是丁保明,他甚至把这次现场会认为是组织特意安排的,为了顺利提拨他给他的一个华丽的出场秀,让人们觉得他丁保明的提拨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所以,丁保明自然珍惜这次机会,一步也不敢放空。
筹备已久的现场会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了,即将迎来最后的时刻,秦如义要求街道要干净,要粉刷一新,街面上农家乐和商店的广告牌都进行了统一的设计和更换,在街道的醒目位置,标语要在适当的地方适时地出现,温馨而自然,要刻意做得旧一点,是旧而不是脏,标语不能铺天盖地,那一看就是应付检查的,制造气氛的,要让领导和参观的同志们看出来,今天所看到的一切,不是做样子的,是一直就这样的,这表面的现象仅仅是他们看到的所有成绩的一部分,这街面上的景象是要与纸质材料和汇报的相响应的,都是自然而然的,这才是最好的效果。
开会的前一天,秦如义特意从城建局调来了洒水车,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