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休息的间歇,温公取出一盘围棋来,对陆云川和陆少郡说,
“现在,我教你们下棋,在教之前我不想多说什么,等你们真正学会了围棋后,就能自己体会这里面深奥的东西了。”
然后他给两人讲解下棋落子之道,让他们试着对下,自己在一旁加以指导。
陆云川陆少郡棋艺进展飞快,不多久已能下得颇为讲究了,温老先生就站在一旁看他们落子,什么也不说,更多的时候,他则是在暗下观察着两人不同的出棋风格和路数,并捋着胡须频频点头,“看得出,陆少郡这孩子走棋攻势凌猛,敢于铤而走险,常常在局部弄得陆云川很被动,可陆云川总能在全局上巧妙的安排下来,压下少郡凌厉的攻势而占据先机……”
这是他在默默里对两人的总结。
每当陆云川陆少郡把棋下得难解难分都无胜算的时候,温公就教导陆少郡如何在整体布局上再重新布置一下,同时教陆云川怎么在局部上果断的凌厉出击,而他这样做的结果,更是让两人在棋艺上更是难分高下,不见输赢。
不过陆云川陆少郡天生心境坦荡,并不计此小节,常常是把棋下入死地之后,都漫不在心的付之一笑不去再理会,这种结果正是温公所乐见的。
这天上午,陆云川陆少郡早早来到课堂等温公授课,然而温公手里什么也没带,他手拄拐杖,站立在前面,“从今天起,我开始教你们中国历史,在学我们的国家历史之前,你们首先必须要知道自己家族的历史,你们俩现在回家去吧,等完成这个任务后再回来找我。”
于是陆云川陆少郡刚刚从家里出来又匆匆回到了家中,家里的事情问谁呢?陆少郡去问母亲,而陆云川则直接去找父亲陆玉兴。
家里,陆少郡告诉母亲若是云川他们不知道族门家史先生便不肯授课,他想起自己的父亲,就问:“母亲,您从来没跟我说过有关父亲的事情,我想知道,可以吗?”
这让母亲很为难,国恨家仇,真的要孩子接着扛起来吗?她真想自己的孩子一生不过问此事,自此以后安居乐业。她也深知温老先生的用意,他是在试探,明确点说是在给陆家一次抉择:若家里还不肯告诉他们,那温公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母亲看着眼前的少郡,生落儒雅的陆少郡长得是那么像他的父亲陆玉臻,并秉承了母亲的几分秀气。他已经长大,尽管她不想让沉重的族门历史压在孩子的肩头,可他们终归要知道所有的一切,她现在只能这样相信,受她多年文气熏染的少郡知道一切后能坦然面对,拿得起,更放得开。
于是让他去找叔叔陆玉兴,他会告诉陆云川他们俩所有的事情。
叔叔家里,陆玉兴正一言不发阴沉着脸想事情,陆云川陆少郡站立一旁,静悄悄的,气氛顿时压抑起来。
像下定决心,陆玉兴终于开口说话,“明天就是一个好日子,你们俩还有子飞哪也别去,一同入祀堂行成人之礼,别的现在就不要多问了。”
陆云川陆少郡纳闷的相互看看,就什么也没有说。
陆玉兴请来了山下陆村颇有威望的几位老人,让进祀堂。
祀堂修建的宽敞而深邃,让人捉摸不透,陆云川陆少郡自小就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陆玉兴一直不让他们过问所有有祀堂的问题,他们对里面有什么也就一无所知。在外面候了一阵后听到里面陆玉兴准许陆云川陆少郡陆子飞三兄弟进去的消息,三人在一起,最小的陆子飞走在中间,并排走进去。
陆村请来的老人分列坐在两旁,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三个,眼光里带着希望,陆云川和陆少郡的母亲也都在,坐在前面香案的两旁,这让他们很意外,陆玉兴依然用铁杖支着自己,站立在一侧。接下来他们不知道要做什么,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黑色的布帐,似在遮挡着什么。
“云川,少郡是我族门长子继业之人,你稍后退半步。”陆玉兴一副严肃的面孔,看不出任何表情。
陆云川就听话的想退去半步,被陆少郡拉住,“叔叔,云川哥是我堂兄,你让我们站在一块吧。”
陆玉兴很不满,高堂之上怎么能擅自说话,这是你说改就改的吗,眼光扫了一下陆少郡,希望他说的话不再重复第二遍,此时,坐下一老人说,“玉兴,这都是门面上的规矩,少郡既有这份心,可以不足计较。”陆玉兴也就不再过问。
“子飞,你年纪尚小,这成人之礼对他们俩来说都有点早,你更需晚些年日,先跪下对这布幔磕一个头,站到我这里来。”
陆子飞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