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防席队员突然将车厢挤得满满的,而且全是当兵的从两边潮水一样涌来,如果打起来,他们只有跳窗户的份了。
一个戴着红色袖套上面写着“治安联防”的兵走过来,他是一名中士班长,不过他的迷彩臂章上明显袖着一只站在雪山之巅、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的雪狼标记,上面写着拉风的“雪狼特战大队”楷体字,显然他是一名特种兵。
乘客相互捅咕着,说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他们撞见狼了。”特种兵班长走到警察面前:“警察同志,雪狼特战大队中士班长向你报到,有什么情况?”警察努努嘴,示意带头挑事的毛胡子。
特种兵班长提起警棍怒叱道:“干什么?放下你手中的酒瓶,还有你们,”他用警棍指着站着的大个子,“都给我站好,两手慢慢上举,轻轻放在脑后,两腿分开,低头身右看。”他完全在用特种兵上铐的口令制服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地痞混混。
特种兵班长手指着一个慌里慌张的家伙命令道:“喂,说你呢,两手慢慢上举,转过头去,头向右看,右你不知道在哪儿,你往哪儿转呢你?就你这反应速度还想打架。”
一个戴着眼镜的大学生士兵走到特种兵班长身前悄悄地说:“班长,我是搞导弹发射的,好像不是他们的对手。”
“紧张什么,抓这样的人可惜我们军队人才了,”特种兵班长笑了,他向那些混混扫了一眼,手指着一个身材矮小的说:“那个个子小,你把他给我捆了。”
大学生士兵笑了,会意地冲过去扭住了小个子混混的胳膊,反剪着推搡了几下。
特种兵班长走到马保龙身前,笑着握住他的手说道:“兄弟,你真勇敢,这么多人都不怕。”
马保龙摇了摇手笑道:“哪儿呀,我和你一样,也是当兵的,我是边防武警。”
特种兵一听更加亲热了,拍着马保龙的肩膀笑道:“战友们,这位穿便服的兄弟是边防武警,那今儿除了海军,我们的人全齐了。”
戴眼镜中年男子擦着鼻血笑道:“今儿这伙人怕是撞枪口了,我们国家的武装力量各军兵种几乎到齐了,这儿要不是咱西北,恐怕海军都有,真是长见识了。”男子伸长脖子不停地张望。
背着黑色皮包的年轻男子走到混混面前揶揄道:“你们以为自己是泰森呀,一个个都能打,你们也不看看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马保龙走到偷钱男子面前,伸出了右手,做贼心虚的家伙识相地从口袋里掏出偷的钱,交到了马保龙手中。马保龙笑着塞在年轻男子手中。年青男子莫名其妙地看看了,翻了翻自己的皮包,手指着那个贼,然后在他的头上拍了一掌骂道:“哼,你这小偷的手够利索的啊。”
警察给毛胡子他们戴上手铐。捂着鼻子的中年男子讥笑道:“戴上这对铁镯子真不错。”不经间,他解恨地在毛胡子屁股上踹了一脚,再抬起脚时被乘警拦在一边。
乘警按了一下毛胡子的头带走了。车厢立即沸腾了,传来热烈的掌声,人们欢呼雀跃,纷纷喊道:“向人民子弟兵学习,人民子弟兵好样的,解放军万岁!”有几个崇拜的女学生竟然粉丝一样找到马保龙,拿起手机玩自拍,还有旅客竟然给列车广播室打了电话。一会儿车厢里传来播音员银铃般的声音:“亲爱的旅客朋友们,今天我们四号车厢发生了一点意外,不过在危难时刻,我们的人民子弟兵挺身而出,见义勇为,很快制服了闹事人员,维护了列车正常行驶秩序,保护了旅客生命财产安全,为了表达我们全体列车人员对我们最可爱人的敬意,有旅客点一首《咱当兵的人》送给咱们的人民子弟兵,让我们为见义勇为的英雄点赞,祝他们再立新功。”车厢里的乘客合着音乐节奏拍着掌,马保龙他们站起来向旅客敬礼,合着音乐节拍唱起了军歌,歌声铿锵有力,余音绕梁,那一刻马保龙心潮澎湃,感觉当兵是一件光荣神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