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因为多丽丝昨晚并不愿意留在这座房子里,这这让她感到相当不安,生怕自己已经毫无魅力。
今天琼斯没有叫她起床,克莱尔有意多赖床。等她终于受够了无所事事地接受被子的蹂躏而愤发起床时,已经快中午了。
她走出卧室,才发现琼斯不在家;透过乱成一团的头发,克莱尔看到多丽丝正坐在沙发上,仍旧是那个把二郎腿翘到桌上的姿势,桌上是她的剩饭;这时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精装的《穿靴子的猫》。
看到克莱尔走出卧室,多丽丝头也不抬,说:“琼斯一个人去找艾迪去了,他怕可能有危险,就不带你去了;还有,你的早饭他做好放桌上了,被我吃了。”
“噢。”克莱尔装作不以为然地坑了一声,“那我要吃你。”
“噢。”多丽丝不以为然,权当玩笑话。
在汉堡街的一条黑暗的巷子里,琼斯已等待多时,在起床时特意换上了战时的旧军裤,军裤的腰带上别着匕首;在后腰处贴上了枪套,里边装着手炮;所以外套穿的是自己的风衣,免得手炮和匕首被其他人看到。
“很抱歉,琼斯先生,我来迟了。”话语在琼斯面前响起,他抬头看去,面前是个身穿这棕色工服,灰色鸭舌帽的年轻小伙子;琼斯估计他比克莱尔大不了多少。
“您是哪位?”琼斯装傻。
“艾迪·史洛威,您是多丽丝介绍来见面的是吗?”
在他说话的空档,琼斯认真看了看他的眼睛,是纯净的蓝色,琼斯不太明白拥有这样清澈的眼睛的人怎么会和巫医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想想自己,在想想自己的战友,再想想自己亲眼见识过的战场;琼斯有些理解了。好和坏的定论从来都是每个人从自己视角出发得来的结果,在没有人评论的时候,任何行为都是中性的,毫无好坏之分的。
“是的。”琼斯还在想着下一句,没料到艾迪直戳了当地问:“听说你失去了妻儿,要来我们厂里做事的是吗?”
琼斯这才回忆起来,多丽丝答应会安排见面,也没说要怎么安排见面。还有,多丽丝怎么可能听自己的话,真的不去吃桌上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