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奉真像是后背突然被针扎到一样身体震了一下,“听谁说的?”
“听……听赵师姐说的。”
“赵……赵连笙?她怎么说的?”奉真转过身拽着司?追问道。
“她说她看见祁师兄追着你去了。”司?吞了口唾沫说,“而且在那之前他特意去打听你行踪了。”
“……”奉真有一瞬间感到自己如坠冰窖,尽管她迅速调整过来情绪,脸上仍然挂着冷汗,“我对这个……真的是一无所知,我觉得你也不必信,祁连韶什么也的人你也听说过对不对,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可是……你和赵师姐关系不是很好么?她会和我撒谎么?”司?的神色也是犹犹豫豫。
“……我不知道。”奉真抚了抚额头,“总之你别信,我稍后……会去搞清楚。”
“嗯……”司?搓了两下背,又说,“师姐,你身上的伤真的好多啊……简直没一块好皮了,很疼的吧?我要是没过来帮你,你那手只能吊在外边,自己都洗不干净的吧?”
察觉到司?语调中的异样,奉真回头一看,司?的眼里竟然聚着一汪泪水,马上就要落下来的样子,奉真看着一阵心疼,伸手拍了拍司?的脸说:“没事儿啊,都过去好久了,没那么疼了,手嘛……听大夫说过个半月就全好了,时间问题而已,放心啦,我不会让你搓半个月的,至于吓哭吗?哈哈哈哈!”
“我哭才不是因为搓澡好吗!师姐你也太坏了!”司?噗一声破涕为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轻轻给奉真搓着背。
不过她这么一开玩笑,奉真还真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一只手不方便,以后总不能全麻烦司?吧?
这个问题在第二天得到了完美的解决,奉真在听说上面会给自己派下人的时候反应了好久,虽然早已得知自己会升职,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过上了使唤别人的日子。
张监院的安排确实相当快,奉真接到就职令的时候她刚起床没多久,在司?的帮助下穿戴整齐后奉真就赶紧前往库房,也就是她师父那里领取了适合她新职介的崭新道袍,不得不说这高阶制服料子就是高级,光是摸上去手感就十分光滑,在光线下布料上的暗纹就会变幻出不同的光彩,毕竟是深色的布料,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细节之处精致繁复的银饰多的让奉真觉得有点浪费,比起过去的道袍,衣服层次多了穿起来更繁琐了,连道冠都重了好多。不过这都不需要手上不便的她操心,照着上头的安排和她一起前往新居所的不仅有玉阳子和跟过来看热闹的司?,还有十个负责搬东西的道童。这些搬动需要好几个人一起帮忙的东西中主要是上头的奖赏和新的家具摆设。
看着打杂的道童手脚麻利在自己的新院子里穿梭来去,扫洒和搬运同时进行。本来玉阳子说陈设摆放让奉真照着自己喜欢来做,但奉真全部委托给了玉阳子,她还是有点不太适应目前的状况。司?赔着她站在院子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充满好奇和兴奋,眼睛在来来往往的道童身上扫来扫去。
“哇,师姐,以后这里就是你一个人的啦。”司?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感慨。
“也……不算很大。”奉真心不在焉的答道。
“但是能一个人住一个小院子已经太棒了!晚上你想怎么翻就怎么翻,整个院子都可以给你练剑,也不必为了放置自己的东西和别人吵架了!”司?说着说着眼里露出了某种狂热的情绪,“师姐以后我可以来你这儿玩儿嘛?你有空的时候?”
“当然可以。”奉真回头温和地笑道,“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啊,我们是朋友嘛,就算现在情况有点不一样,这点也不会变的吧。”
“嘿嘿,师姐最好啦!”司?立马抱着奉真使劲蹭了蹭。
不一会儿院子就全部打扫完毕,家具也摆设妥当,玉阳子叫上奉真去各处转了一圈,这个地方确实不算大,看完一圈也不需要太多时间。司?一直在不断发出哇的惊叹声,一会儿摸摸那个一会儿摸摸这个,似乎不太能看够的样子。奉真忍了许久终于找了个机会悄悄对玉阳子说道:“师父我记得……这院子原先是有人住的对吧,里面必要的陈设一应俱全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全换一批新的呢?而且是这么……这么昂贵的高档货。”
玉阳子一手扶住奉真肩,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道:“原先的家?h太老旧了,有那个功夫把上面几寸厚的灰擦掉还不如搬走换新的。你知道为师一向小有积蓄,我多年省吃俭用,为的不就是这种时候么。本来打算这笔钱先给你置办嫁妆的,现在置办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