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稀月抬手擦拭着眼泪,她从没见过这样颜色的筋络,对于未知的一切她感到害怕,但此时更大的痛来势汹汹地袭击着她。
就连脑仁也是痛的,她摁着疼痛的地方想把这份难受压下去,甚至想磕墙借以抵消。
她拖着冻僵的身体站起身,缓缓摸向水阀,调高水温。
热水从头顶喷洒,几秒间她的身躯被水打得湿透,冲击着身上的冰寒。
空荡的浴室氤氲着一层白蒙蒙的水汽。
她这才感觉到好受一些。
可为何如此?
这里没有龙馫草,她该如何要他的血。
……
傅澈拎着一个大塑料袋,从连锁超市走出来。
他认为女孩子的这种用品很难挑,各种牌子的,还具有不同功能,他眼花缭乱,唯有每款都拿一些,整整一大袋。
收银员盯着他英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整个人一瘫,倒在座位上,夸张地捂住扑通扑通的胸口,“这该死的魅力,拿着塑料袋都这么帅,沦陷了,啊!”
傅澈在上楼前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端的女人暴跳如雷,“傅澈,你有时间观念吗?你爸没教你半夜不要扰人清梦吗,你最好有事!”
男人没理会那边的暴躁,温柔地喊了一声,“姐。”
对方倏然收声,他喊她姐?都多少年没听过了。
傅岚泛起担忧,“你是不是遇到事了,怎么三更半夜找姐了?”
“你每个月那次,肚子痛是怎么好的?”
傅岚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懂,“忍着忍着就好了,实在不行,煮点红糖姜水喝,怎么?你身边有肚子痛的女孩?”
“嗯。”
聊起这个,两姐弟没有一个是别扭的。
傅岚此刻是睡意全无,“看不出来嘛,还挺懂得关心人的,可你为何不懂得上网搜,非得打电话来,你脑子有毛病吗?
“我乐意,怎么了?”
“我去你的,傅澈,你给我等着,下次看我不削了你的皮,剃光你的头!”
傅澈趁机讥讽,“这事你小时候还干得少?仗着我年纪小,拿着剪刀威胁我。”
说着说着,两个骂起来。
... ...
回到客房,他听到浴室传来水流的声音。
将东西放下,走过去拍了拍门,里面的人没点反应。
“买好了。”
水流声静止。
“你出来拿还是我送进去?”
回应他的不是她的声音,又是水流声。
傅澈握着玻璃门的门关,想推门又克制住,“宁稀月?”
“说话!”
里面依旧没发出声音。
傅澈没丝毫犹豫,直接推门。
见到眼前的一幕,男人的俊脸瞬间无温,他怒斥,“你疯了吗!”
可下一秒,又被她深深吸引着。
她是在诱惑他吗?
站在水流下的女人浑身湿透,发如瀑布湿漉漉地散开,薄丝睡衣黏着若隐若现的娇躯,丰满的曲线被湿衣裹出了引人遐想的形状。
欲盖弥彰往往更具魅力,更何况是纯欲交织。
她蒙着一层纯洁的荷尔蒙,彰显着她的处子之身,而他不同,满脑子充斥着邪恶的想法。
他想不顾一切地将她压在洗手台,在那面散着光的镜子前,让她好好看着他是如何欺负她,如何吻她。
傅澈握着拳,眼底狂卷着炙热的火焰,他只想尽情释放自己长久的欲望。
“阿澈,你出去吧。”宁稀月站在水柱下,冰寒如冬霜的眸子像一把凌迟的刀。
傅澈悄然松拳,摁停水流。
他清了清喉,“你在做什么?”
她带着哭腔,“这样舒服。”
男人的怒意未消,“想要舒服是吗?我可以亲你,直到把你亲舒服为止,要吗?”
宁稀月呆呆地看着他。
他的心脏生出一股灼心的涩意,心坎蓦然崩塌,“哪里不舒服?”
“很冷。”
他盯着宁稀月憔悴的脸庞,伸手拿过一旁的干毛巾给她擦着脸上的水迹和头发。
直到她的头发没再滴水,才将湿毛巾扔到一旁,伸手去解她身上的纽扣。
宁稀月冰凉的手缓缓覆在他温热的手掌上,声音很小,“我想回小楼。”
落在他手背上的手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