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走一走,看一看,今天的枣糕真是甜……”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公子,进来看看吧!今儿新花魁竞选,一百两金子就可以观看阮琴素抚琴啦……”
流风掐着时间死活把一脸黑水模样的司空拉了过来。
十分敞亮地朝老鸨扔了一锭金子,老鸨眼睛一亮。
“公子是您来啦!”
“两间上好包厢。”
“好嘞,贵客,天字号二位!里面请!”
顶层视野最好的天字号房内,司空正把玩着手里的景泰蓝,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三个字。
“不开心。”
流风蹭了过去,“笑一个吧。”
说完顺利得到司空一个想要杀人的微笑。
流风讪讪,此话此地此时,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也不再计较。
姑娘们的闺房内,辛夷满意地看着经自己手改造过的秋镜衣,眉眼含笑。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秋镜衣垂眸,眼神中晦暗不明。
花公子要她帮的忙,就在今日了。
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倚红楼正厅内。
忽然,司空目光一冷,手中一顿,唇边勾起一丝冷过雪谷的笑。
有东西混进来了。
前几日他在人界没寻到白芷的那只小宠物,尚未来得及去妖界冥界拜访。
他们倒是胆子大得很,找上门来。
“公子老爷们,今儿个算你们捞着了!倚红楼的两大喜事儿都被诸位赶上了……”
老鸨话音未落,底下人便开始起哄。
“走开,走开。谁要看你这劳什子,赶紧让姑娘们出来!”
“对,出来!出来!”
老鸨气定神闲,一副菊花样儿,“好嘞,这就让姑娘们出来,瞅你们猴急的劲儿!”、
“哎,本上仙难得趁公事带你欣赏这人间的大好河山,你这冷冰块竟不解风情。”
屋内流云上仙怨念道,“美人,美酒,你都不爱。公事,私事,你都不管。再过个几万年,怕是头顶长蘑菇,没脸见人咯!”
司空不置可否,“看着吧,我想……今天会很有趣的。”
流风来了精神,“可喜可贺,万年光棍司空上仙的红鸾,终于肯屈尊动一动了。实乃给我面子,等回去定让黄芪送几坛新的桃花酿为您大摆三天宴席!。”
司空斜睨他一眼,又继续把玩手中的景泰蓝。
“哗”
外面还是艳阳天,屋内却霎时间便暗的如幽冥般,似能闻到那若有若无的清芬幽香,令人七魄丢了六魄。
大幕拉下,好戏才刚开始。
两位上仙依然坐得稳当,流云阖上了双目,手中晃着白瓷杯,十分享受。
司空,嘴角的笑确实愈发冷艳了,轻喃着,“好像,越来越好玩了……”
“铮……”
“铮铮……铮……”
一阵清越的琴音似流水般缓缓流入大厅,随着那幽香,无孔不入。
台上倏地一束灯光照下,周围的红烛也都一起窜起一簇火苗,映着红纱,十分妖艳,美艳不可方物。
一位身着白底莲瓣金丝勾边、淡如清莲的女子赫然出现在台上。自然少不了台下的一阵骚动。
那女子手上羊脂玉的镯子,身上便再无其他首饰,不似椅红楼的其他姑娘身上玲玲当当的一串,倒也清爽。
可惜的是,那女子面上覆有白纱,看不甚模样。
白纱的一角绣着朵栩栩如生的白莲,清秀动人。
台下的欢呼声越来越响,台上的女子却仿若置身自己的一方天地,拨弄着琴弦。
琴音倾泻,随女子的满头青丝,一起晃坏了众宾们的眼睛。
开头时,琴音带着人们无意闯入女子的闺房,清婉却又魅惑。
然后,又好似高山流水般,清明伶仃,珠翠玉盘。
曲调一转,听的人好像被幽冥河水缠住了脖颈,似要窒息,却又心甘情愿地沉迷于这温柔乡,英雄冢。
音韵渐阴沉尖刺,雅间内的两位快要忍不住出手时,那女子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手下的动作放缓,众宾们的表情也舒缓开,曲调竟和女子开头时演绎的分毫不差。
“铮……”女子放下了手,起身福身,便要下台而去。台下的公子们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