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隐隐作痛，觉得紧张。

他不知道今天不错的心情，怎又突然紧张起来。这种紧张比吃饭时那种紧张更甚，有点心悸。先前的紧张，是茫然、找不到根由的。现在静下来，想找到紧张的原由。

难道是嫉妒？嫉妒人家的财富和幸福。他继续回想越漫建立最美花园的幻想和他对李李雅群的深情。那是年轻时的想法。

当他走到一片开阔地，心里继续思索。紧张什么时候爬进脑海里的？他想起来了——是李李雅群引起的，那个漂亮，小巧，安静的李李雅群。

她怎么啦？她话少，安静，从不多说，可是许多女人也很安静呀。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还想起当时他有一种紧张感，正如在黑暗洞穴里摸到湿湿软软凉凉的东西。他还想起那几次冷颤。

现在他确定是李李雅群。

他想着她的模样，仔细琢磨：眼睛隔的特别开怪怪的，秀气坚挺的鼻子，小嘴薄唇，下巴小尖圆，然后又回到眼睛。李李雅群眼睛冷漠，毫无情感的冷漠，没有喜悦，没有悲伤，如一口黑暗的枯井。

白净的月光都无法透入她的眼睛。

他不由想起一件事来。

小时，跟着爷爷到县城，走高低不平的山路，有几段还是爷爷背着过去的。

他走在县城唯一的大马路上，真宽呀，比自家房子还宽，人真多，黑色，红色，绿色的人来来往往。

第一次吃到酸甜粘牙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