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刻板的神父遇到了他命中注定的的古怪德鲁伊。
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
薄羽想起赫卡特,嘴边流露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赫卡特去哪了?她在哪所大学呢?“薄羽问母亲。
母亲慌张了片刻,回答薄羽:“大概考到外地的学校了吧。”
薄羽点点头,没有再问起。
如果他多问一句,也许母亲就不禁要说了,也许他们便能相逢。
太多“如果”了。
校园里,社团活动如火如荼,上课铃迎接一批一批新生。
人们都在微笑,都在微笑。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永垂不朽。
清澈的青春和友谊在随着时间的迁移褪色。薄羽独自上课、打饭,偷偷旁听心理学课程。
备考,准备考研,抑或,出国……
他向往清新的空气,他想离开这个国度,如果可以,是和赫卡特一起。他还没有断绝希望。
他翻开斯蒂芬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白玫瑰绽开,薄羽对赫卡特的朦胧情愫在花瓣上存活着。一年一次,洁白无暇的玫瑰花被送出的那一天,是他强烈感受活着的一天。
“我只相信你,我只爱你,只愿在你身上继续活下去……唉,一年就只活那么一天,只是默默地,完全是不声不响地活那么一天,就像我从前活在你的身边一样。”
白色的玫瑰香气氤氲上升,日头则缓缓降落。
夕阳西下,淡金色的光辉笼罩在玫瑰上。记忆中的少女被镶上金边,翻阅小说的纤细手指,啜饮咖啡的嘴唇,在春日翩翩起舞的身姿……
优雅而哀愁的回忆,就如萨冈所写,在“心中展开一匹绸缎”般的哀愁,使他遁离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