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阁主一位。阁主生前费尽心思为大公子谋得与宣平侯府的亲事,想必传位大公子也是阁主的意思。”
樊长老走下来,将一枚金指环交予宋清源。
“这是阁主信物,鎏金指环,交给你了,清源。”
宋清源心头狂喜,虽然父亲突然辞世让他很意外,但他的确觊觎阁主之位很久了。今天对他而言,可谓是双喜临门,不仅与侯爷结亲,还继任了阁主之位。
他强压嘴角笑意,惺惺作态地抽泣着,戴上了指环。
樊长老带头行礼道:“参见阁主——”
“参见阁主——”
“参见阁主——”
议事堂内众人服气的、不服气的都跟着樊长老齐声喊起来。
大夫人这才缓过来,心里舒坦了不少。宋清源起初还有些愣神,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鎏金阁的主人后,不禁气焰嚣张起来。
“既然父亲和长老们将此重任交给了我,我定当竭尽所能!”
他话锋一转,狠狠瞪向俯首的宋清宁,说:“不过,我还是对四公子存疑。作为阁主,我想我有权利审问他吧?”
众人沉默不语。
“四公子金贵,就不押送刑房了。来人,上毒针。”
宋意之儿时听过毒针之刑,将十根淬蛰毒的银针分别扎穿十根手指,受刑者忍受剧痛的同时,蛰毒会立刻在手臂、躯干挥散,令人如被千百毒虫叮咬一般刺痛,随后全身痉挛。
她的眼泪扑簌而下:“不可以!长老们,毒针只对重罪者使用,四公子尚未定罪,万万不可使此重刑啊……!”
“你是阁主我是阁主?一个庶出的丫头也敢大声说话了?”宋清源愤怒极了。
他早就看宋清宁不顺眼了,见长老们并未反对,他又冲刑房管事命令:“把这些人关押起来,上毒针。”
管事点点头,吩咐刑房侍卫把一众伤员带走。又去刑房亲自取了毒针。
那毒针又长又尖利,闪烁着幽幽银光,光是看着都叫人寒毛直竖。
宋清宁此刻没有悲伤、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气,很平淡。
管事低声说:四公子,对不住了!
第一根毒针狠狠刺穿了宋清宁修长白皙的手指,鲜血瞬时滴下来。
议事堂安静地怕人,只能听见宋意之极度压抑的呜咽、宋清宁忍痛的闷声喘息以及鲜血落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声音。
第二根、第三根毒针陆续刺入,宋清宁太阳穴青筋暴起,脸色惨白,全身止不住地抽动着,他咬紧牙关,忍受着自己身体里如同万虫噬心、削骨抽筋般的剧痛,不发出一丝声音。
眼看第四根毒针即将被刑房管事拿起,祁祝飞奔进来,疾呼:“凶手已被擒拿!”
刑房管事如释重负,停下了手中动作。
宋清宁瘫倒在地,悬着一口气撑着。
祁祝身后的暗卫抬进来一个黑衣人,祁祝说:“此人从阁内一路逃窜到了鎏金山,被捉拿时,咬舌自尽了。不过,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
祁祝将手里的一枚银质腰牌呈上。
宋清源和长老们一看,那腰牌上写着:龙啸齐天。
樊长老大惊:“龙啸门的人?”
“龙啸门驻地在平宜,贯会使用斩狼齿。”松冉长老说。
尘长老愤恨地说:“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竟然还想着迫害鎏金阁!”
樊长老神情凝重,说:“看来,龙啸门还是没有彻底死心。”
他转向宋清源,说:“阁主,龙啸门狼子野心,此仇必报啊!”
宋清源这下却有些慌了神,他想做阁主,只是想享受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成为鎏金阁说一不二、呼风唤雨的主人罢了,从未想过,龙啸门安生了十年,又卷土重来。
龙啸门的人都是些丧心病狂的亡命徒,那都是真刀实枪动真格啊,自己武功平平,哪有那个胆量去寻仇呢?
他声音颤抖,说:“眼下……先将老阁主的丧事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