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感觉如实说来。

婢女们赶紧拿来凉水，将脸帕浸湿。许书砚接过脸帕，一脸心疼地给她擦汗，吩咐婢女们将门窗都打开通风解热，又拿来蒲扇给宋意之扇风。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宋意之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许书砚的怀里。

她大惊失色，脸色通红，赶紧支撑着起身。

此时夜深了，痛意已经消散，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触碰自己的嘴唇，好像都没什么事……

许书砚从床头站直身子，将一面镜子拿到她眼前，温柔地笑笑。

镜里的自己没有任何变化……

宋意之欣喜万分：“太好了。没有口舌生疮、没有皮肤爆裂……！”

婢女们笑着说：“是呀，这药很懂事，知道小姐花容月貌，不忍心破坏。”

“是啊，宋小姐，方才你痛得翻来覆去，一下子跌到少爷怀里，随后就晕过去了。我们还怕你会出什么事，还好你醒了！”

“医师已经来过了，说此药可以放心用了！”

“这药既然很懂事，那必然也舍不得破坏我们少爷的这张脸。”

婢女们七嘴八舌的，宋意之心里却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她微微抬眼，看向面前脸若银盘、眼似水杏，温柔如水的许书砚，又瞥见他的手上布满深深浅浅的抓痕，心头一酸。

“对不起……把你的手抓伤了。”

许书砚不以为意地笑笑，轻轻摇摇头，仿佛在说：我没事。

若不是她说，他甚至都还没感觉到自己手上有伤。

宋意之喃喃说道：“可是，我喝了一碗药就这么痛……你要喝十次……经历十次这样的疼痛……”

许书砚拿来纸笔，写道：“谢谢你为我试药。好好休息，不必担心我。”

他上前关上窗，向婢女们示意：伺候宋小姐休息。

接着轻步离开，又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等他走远了，宋意之才开口。

“你们二少爷，一直都是这么好的人么？”

婢女们十分骄傲，答：“那是自然了！溯渊盟的婢女们，都挤破了头想要伺候二少爷呢。二少爷人好心善，生得又好看，宋小姐可要好好珍惜呀。”

“好好珍惜……？”

“小姐，能让我们二少爷如此贴心对待的，你是第一人。”

“可是，他对你们都很好呀……”宋意之有些发怔，缓缓说。

“二少爷对谁都很好，但是对宋小姐是不一样的好。我们早看出来了！”婢女嘻嘻笑着。

“是呀，我也看出来了！少爷让宋小姐住他的寝房，自己住到侧房；还给小姐买了上好的药膏、胭脂水粉、时兴衣物……换作从前，没有哪家小姐能得此殊荣。”

“什么从前现在的，我们二少爷身边就从来没有别家小姐过！”

“是哦……宋小姐是第一个！”

“哎呀，你们别说了，宋小姐会不好意思的……”

几名婢女窃笑着，似是心照不宣般地停下了议论，伺候宋意之睡下。

婢女们出去后，宋意之睡不着了。

她起初因为试药成功感到欣喜万分；而后她又担忧许书砚能否承受住十次痛苦折磨；接着她又内疚自己将他的双手抓伤……

而此刻，她又因为婢女们的话语感到万分羞涩。

从小到大，除了宋清宁，再没有男人能如此牵动她的情绪，让她为他欢喜、为他担忧、为他心疼……

她有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