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去跟他说：坚决不赊。你让他看墙上牌子上写的告示。”

“他会赖着不走的。”

“这是你惹的祸，你自己解决。”

见掌柜的还站在那。“你过去呀，站在这里干嘛？掌柜不想当了？”

“我去，我去。”黄掌柜抬手抹着头上的汗走了。

“师父，我去一下。”白玉宝打了一盆水，洗干净手脸。抬手顺了顺头发，扛着一把大铁锹出了酒窖房。

“黄掌柜，怎么回事？这么吵？”白玉宝扛着大铁锨站在铺子门口，大声问道。

“东家，他赊账太多，今天还要赊50斤酒。”

蒋八突然转身，头正好撞在白玉宝扛在肩上，抓得紧紧的铁锹把把头上。蒋八头上顿时起了个大包。

“眼睛瞎了？”

“没瞎。我认得你：酱巴。”

“什么蒋八，蒋九。八爷！”

“你父亲跟我一辈份的，要我叫你爷，那你父亲叫你什么？”

“别瞎扯，快给我打50斤一坛子酒。”

“黄掌柜，你算一下50斤多少钱？付了钱，再打酒。”

“我今天没钱。记账，你记在账上。”

“没钱购料，酒卖光了。今天没酒卖。”

蒋八摸着头，翻着眼珠子：“给脸不要脸，是吧？”

“什么意思？”

“你知道老子是谁？”

“刚才不是说过吗？五爪钩的酱巴。”

“你跟老子走着瞧。”

“老子今天不让你走。”

蒋八盯着白玉宝肩上扛着的铁锹：“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别在我面前一口一个老子。我跟你老子是一辈的，你该叫我老子。老子请个驴车送你回，我今天给你个面子。3天后来结清赊账。不然我会让你成酱巴。”

白玉宝说完，出门向树下坐着的范老汉走去，他故意大声说道：“大爷，有劳你送个人回去。”

白玉宝付钱时小声跟老汉说道：“他想去哪，你送哪。多跟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