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见朋友时候,顾文山会笑着说“这是我儿子。”
他给顾唯轻的爱很少,给这个家的爱更少。
妻子错失良缘,郁郁寡欢,在精神上能给顾唯轻的也很少。
对于顾唯轻来说,家单薄的只剩下一日三餐。
好不容易,在茫茫不知真假贬褒的赞美中,见到了阚汀晏。
可是对于他的人生,分离似乎一直是课题。
没有脸熟的粉丝,拍戏时短暂的好友,甚至是挚爱。
都来了又走。
他像一个凉亭,行人在需要的时候纳凉避雨,当生活变好,岁月和美后,一哄而散。
从一开始遇见,似乎离别注定。
-
黑色轿车里,气氛保持微妙的平衡。
阚汀晏撑着头,目光顺着窗外景色移动而动。
身旁度栅寒瞳孔涣散,几天不见,眼窝深陷,白皙的皮肤泛着青紫。
轿车在一处大门前停下,黑色的高大栅栏包围。
陵园。
阚汀晏推开车门,一阵冷风涌进车内。
“原来入秋了啊。”阚汀晏捏起随风而来的枯叶。
等度栅寒下车后,阚汀晏对洛溪源说道:“你留在车里,我去就行。”
来到一块墓碑前,度栅寒“嗵”的跪下。
阚汀晏没有走进,只是看着眼前。
墓碑崭新,一尘不染。
身份特殊,都瀛没有留下照片。
明明只是一块石头,为什么,那样那样的沉。
度栅寒的身影,在阚汀晏眼中逐渐模糊。
像是与另一个身影混在一起。
是谁——是她自己。
21岁的她。
那是第一次去墓地,在月光暗淡,星辰遮蔽的夜晚。
度栅寒跪下的模样,像当年蹲着解开塑料袋的自己。
多少年了?7年?
原来认识你,不过短短7年。
“——你错了。”都瀛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