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宛平县。
在当年,县令名为黄文炳。
只是后来办案中。
在查到黄文炳罪证,准备抓捕时。
黄文炳及家眷奴仆数十口人离奇暴毙。
仵作验尸后。
确认这数十口人,是同时吃了鸡汤,而鸡汤中蕴含着某种剧毒之物。
推断,是误食剧毒之物造成的灭门惨案!
但这种剧毒之物。
名叫砒霜!
这是能误食的东西?
尤其是能毒死几十口人的砒霜量,有点太多了点。
这黄文炳可是一县县令,聘请的厨子不是名厨也是大厨,总不至于把砒霜当盐放吧?
不过。
砒霜这种剧毒之物。
凡是购买皆有记录。
经走访查证后。
得到极为离谱的答案。
那些砒霜竟然是黄文炳亲自买的。
而记录的理由。
是县衙和家中闹了耗子。
买了足足一斤!
根据事实推断。
很可能是这黄县令亲手把满门给毒死了!
正好查到罪证,正好给自己灭了满门,总不能是黄县令良心发现,自行了断吧?
但这特么糊弄谁呢?
就这种贪官坏官,有良心吗?
作为案情主官,叶成章死死盯着成国公府,可惜,犯人死了,线索断了。
但叶成章没有放弃。
从方方面面搜集成国公府的罪证,逼得成国公府下不来台。
大闹了县衙,惊动了朝廷。
在御前。
由于先皇故意偏袒,将案情草草定性结束。
叶成章据理力争,最终触怒了想去做木工的先皇,被削了职。
有当年完整证据链。
骂一句成国公府和黄文炳沆瀣一气,朱纯臣再难受,也只能忍着。
“大人深入民间,对宛平之事早已了若指掌,您说得太对了,宛平百姓苦于成国公府的迫害,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温县令补刀道。
当年。
他是宛平县县衙的次官。
即宛平县县丞。
看着黄文炳县令和成国公的狼狈为奸,为祸百姓,痛心不已。
但人微言轻,只能徒呼奈何。
当年御前。
他以新任宛平县令身份出现。
可顶着成国公府威胁和众国公侯爵的施压,根本无法正义出言。
再加上先皇有意偏袒,即便是说了,也起不到丝毫作用。
只会招来成国公府的报复和众国公侯爵们的不满。
现在。
“小疯子”回来了。
他索性放开了,对成国公府发起了控诉。
“朱纯臣,你身为朝廷超品勋爵,对此有何说法?”
叶成章冷漠道。
时机已然成熟,该对正主进行传唤了。
“叶大人,国公府内,确实有些不法之徒,打着成国公府的旗号为非作歹,可如果说,宛平百姓因此而境遇凄苦,这,恐怕有些言过其实了!”
朱纯臣狡辩道。
对于当年确凿证据,先皇亦不能否认,成国公府更不能抵赖。
但黑锅。
可以让属下人背着。
这一套手段。
熟!
“言过其实?”
叶成章冷笑一声,反问道:“国公府恶奴李二,将民女绣娘逼得走投无路,跳江自尽,这叫言过其实?
还是这个李二,率你府中恶奴,公然闯入县衙公堂,打死告状的老汉杜四,这也是言过其实?
仍然是你成国公府的管家李二,强凶霸道,颐指使气,无缘无故搅扰街市,冲入酒楼之内,殴打用膳的温昱县令,这也是言过其实吗?”
字字珠玑。
朱纯臣冷汗直流。
这些事。
皆有案卷和证据。
想反驳都难。
“在公堂上擅杀人命,这是明摆的践踏国朝律法公理!”
“一个小小的奴才,竟敢殴打朝廷七品县令,这简直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