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最近总爱挂在嘴边的话,说什么冬天过去了,春天就会来了。她说得一本正经,不知为何还总要重复上好几遍,惹得正喝茶看账本的凌纤纤有些不明所以,翻着眼看向她。
“怎么了,从前也没见你这样伤春悲秋的?”凌纤纤提笔又在本子上记了什么,也不知有几分心思放在她身上。
叶子却凑过来,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太太,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她美目一转,气定神闲:“我该着什么急?”
“这儿啊!”她戳了戳凌纤纤的肚子,满脸的苦大仇深,“三年了,这上海谁不知道将军疼您,更放出话去一辈子只要您一个女人。平日里只要回家,也都是宿在您的房里的,怎么会没动静呢?”
这丫头,倒替她操起这心了。
凌纤纤听了无奈一笑:“哦,那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这事儿吧,得看天时地利人和~”叶子丢过来个你懂的眼神,“前段时间我回凌家,正好碰上个大夫,听周围人说瞧这个可有一套啦,要不哪天咱们也请回来给将军看看?”
“哦~”凌纤纤故意拉长了语气,意味深长道,“那不如先请个回来给我看看吧?”
“啊?太太怎么会有问题呢!”她拉高了音调,语气毫不怀疑。
凌纤纤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她放下手里的账本,抿了抿嘴转向叶子,表情也一本正经:“好像是这个理儿,这生娃娃的事本来就要看两个人的,按你这么说,就肯定就是他不行了,是该找个人好好‘瞅瞅’。”
她正说着,却见叶子忽然脸色一变,开始一个劲地朝她使眼色。
“怎么…了?!”凌纤纤刚想转头去看,就被人拦腰抱起来扛在了肩膀上,视野顿时天旋地转,她连忙胡乱抓住手边的东西,这才稳住了身体。
等她回过神,这才发现手里紧紧攥着的,正是许悦安的军服。
就像说坏话被人抓了包,她倒也不慌张,仍旧是笑盈盈的:“你回来了?”
他的衣服上还沾着些硝烟的味道,显然是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等不及要见家里的娇妻。
只是没想到,会恰巧听到主仆俩这样的‘悄悄话’。
“嗯。”他还是应了声,扛着凌纤纤转身就要往楼上走,走到一半又停下来,朝着有些心虚的叶子吩咐道,“把这些账本都还给凌白生,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要每次都来麻烦我夫人。”
“哎别啊,我都快看完了,已经没多少了!”凌纤纤不乐意了,扑腾着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许悦安没动手,只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原本还决心反抗到底的凌纤纤,忽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软下去,乖乖由对方扛上了楼。
什么叫“夫人马上就知道我行不行了”啊!
叶子逃过一劫,她长出一口气,看来今天的晚膳又白准备了。
……
夏季就这么悠悠地过去,凌纤纤最近莫名地有些怕热,园丁在阳台下栽了棵粗壮的银杏树,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坐在下头乘凉,偶尔也会和叶子聊上两句。
谈得无非还是当今时下的事儿,比如陈家在陈太太和陈副会长去世后便一蹶不振,很快就退出了商界舞台。
(此世界为架空世界,所有时间事件人物均为虚构,请勿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