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姑眸子一颤，看向秦晚月。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是？不是？”

看着秦晚月眼中一抹氤氲，懒姑咕哝了一下嘴唇。

秦晚月死死盯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懒姑一脸不耐，“哪里有做母亲的会厌恶自己的孩子？”

秦晚月一愣。

她懂了。

只是懒姑的话，又触碰了她心底里最厌恶的一个秘密。

“厌恶自己孩子的母亲，我见过。”秦晚月起身，“好在她不是。”

原来这辈子，老天曾送给她一个爱她的母亲，可惜还是错过了。

她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这一次，换懒姑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晚月没有理她，大踏步向前，没有回头。

懒姑跌跌撞撞跑到秦晚月的面前，“你要找林书茵报仇？你也太不自量力了！秦永泰这么多年都受控于她，你又能如何？跟她拼命吗！”

看着懒姑不受控制的愤怒，秦晚月忽然懂了。

“你是为了保护我，所以瞒着。”

懒姑一哽，“你少自作多情……”

秦晚月绕过她，决然离开。

“喂！”懒姑叫不住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以卵击石，你能有什么好？”

秦晚月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只有南乔没忍住，转头对懒姑说了一句话：

“你是关心小姐，可你压根就不认识她。”

马车徐徐向前，懒姑呆愣在原地。

“什么懂不懂的？一个小庶女，好好活着，成亲生子比什么都重要，做什么非要报仇？”

“你都不了解她，凭什么为她做决定？”

一阵低沉的男声从后面传来，懒姑转头，便见一个长相俊朗的公子逐渐向她走来，她很快就认出，这是如今在东都红极一时的福林楼老板，风扬。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你看，你都不知道我与她的关系，不知道秦晚月究竟有厉害，却替她选择了隐忍。”风扬与懒姑擦肩而过，“你且看着。”

懒姑彻底傻眼。

她早就听说秦家的七小姐身份低微，经常被其他世家小姐欺负。

她也知道风扬与秦晚月相熟，毕竟上次秦晚月来撷芳楼，就是两人一起。

但她一直以为是秦晚月求着风扬才如此。如今听他的口气，二人之间似乎并不是秦晚月单方面倚仗他的关系。

她望着两辆马车消失的街角，呢喃道：

“好，我就要看看你能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