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再等等。”汉子终于扒下衣裳,露出圆润的香肩。
少妇也准备给他点甜头,免得汉子变了主意,城外埋伏的几人也要通知一声了。
各怀鬼胎的两人,正要苟且时,库房角落传出咚的一声轻响,少妇明显看到有个酒坛动了一下。
“等,等等。”少妇按住汉子贴在胸脯的头,声音发颤:“我记得这库房里好像死过人,是六姨用热水活活烫死的。”
汉子乱拱着,含糊说道:“都这么传,谁知道真的假的。”
“可是,可是那个酒坛一直在动。”少妇满是恐惧:“不会闹鬼了吧。”
夜深人静,偏僻库房,时间地点情节全齐了。
汉子动作一滞,从香软中抬起头,转过身,就看到角落里一个硕大酒瓮摇摇晃晃的动作,逐渐带起一片几十个酒坛,叮当作响。
“鬼啊。”
本就做贼心虚的两人,用最后的理智捂住嘴撒丫子就跑,连门都顾不上关。少妇胸前一片坦荡,红点随着脚步上下颠簸。
“砰。”
泥封弹开,聂峥那颗大脑袋钻出酒瓮。本来借着酒劲,好不容易压下灰雾噬体的痛苦,还没睡多会呢,一对狗男女就把他吵醒了。
开始还想欣赏一下攒劲的深夜小节目,后来一琢磨自己都五年没亲身实践了,这不是活受罪吗。自己吃不到肉,那就把锅掀了,谁都别想好。
聂峥在酒库里挑挑拣拣,找到一坛烧刀子。那tm的什么腮边红喝起来又柔又甜,一点都不够劲,整个一娘们喝的。
就着游戏里冒着热气的肉食,痛快灌下一整坛烈酒,聂峥晃着身子钻回酒瓮。也多亏这瓮够大,要不然他这身板,想都别想。
伪装好泥封,不一会,一阵鼾声从瓮里传出。罡气无须运转,一丝一缕的从气海自行渗出,对抗着灰雾,只是明显力有不遂。
加之嵌在胸前血肉里的,那块惨绿色虎形玉符,勉强维持住局面,但也只是苟延残喘,多吊上些时日罢了。
虎形玉符是破袄老头给的,说是什么琀玉,散发着一股腥臭腐烂的味道。说实话,要不是靠它吊命,聂峥绝对是有多远扔多远。
这次意外再见,老头更加猥琐不说,右手齐根断了两根手指,虽有乱发遮挡,但聂峥还是注意到,老头的左耳也没了。相反,身上多出一个长方形包裹,一直拿在手上宝贝的很,聂峥想摸一下都不让。
两人狼狈为奸,偷鸡撵狗,一路向南回窜。聂峥是出于最危险的也是最安全的考虑,折返回歧县。老头则是说要找个故人,借一件东西。
途中遇到商队,两人一合计,一个上去挂靠,一个趁人不备晚上钻进了酒瓮。至于酒,当然是便宜了聂某人。就这,他还要埋怨酒不好喝。
没两天,无惊无险的进了歧县县城。
破袄老头暂时不知踪迹,聂峥则是藏在酒库里,每天醉生梦死,醒醒睡睡便是六七天。
而倚翠阁里,关于酒库闹鬼的传闻越演越烈。好端端的酒,怎么就在坛子变得平淡无味,好似兑了水。当初六姨害死人的说法宣于众口,都快要满阁尽知。
“韩五,你去县衙知会一声,就说有事麻烦诸位兄弟。成与不成,好酒好肉好姑娘管够。”眼看不是办法,六姨只得联系县衙报官。
韩五应了一声,小跑着赶到县衙。倚翠阁的事哪有小事,很快县衙闲吏倾巢而出。
才走到半路,一行人被个老头拦住,吵着要领赏钱。
“诸位大人可是要去查那倚翠阁闹鬼一事,巧了,小老儿我倒是清楚其中的端倪。就是这事吧,不好办,多少得有个赚头不是。”
老头残缺的右手,食指拇指捻动,笑的市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