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很开心”的苦笑，咬牙切齿道：“你还可以送更多。”

“真的？”

无名原本瑟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说着就有一个从地上爬起的大动作。

“我真你个头！”

华沐念抄起桌子上的卷宗，当即就朝他的方向扔去，无名老儿灵活闪过，嘿嘿地笑了几下，“师傅，我说真的，无名道观离了您，是真转不了一日。”

“我要没了怎么办。”华沐念随意打开一本，也没怎么想，那话就秃噜了出去。

“不要，不会的。”

哪曾想无名老儿一下子就老眼朦胧，浑浊的珠子像刚刚散落的卷宗一下狂掉了下来。

“诶，你别给我搞这一套啊。”

华沐念听着就不对劲，一看，他还真哭了啊，在桌子上找了两下，拿起一堆废纸就往他身上扔去。

“快把眼泪都擦了，被来来往往的道童看见，还以为我这个徒弟大逆不道，欺负到你头上去了。”

“师傅，你以后千万别说你会没了的话，我年纪大了，真听不了一点点。”

无名老儿好容易擦干眼泪，说到‘没了’两个字时，又要鼻头酸起来，被她眼神一瞪，硬生生又憋了回去。

“放心，你年纪比我大，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的。”

“师傅，干脆我死了之后，你就把我放到药灵蛊里面吧，”他指了指华沐念腰间挂着的东西，“我说过了，死了也要跟在师傅身边，当牛做马……”

“大晚上的说这些，你吓不吓人！”

华沐念被他说得心中有些烦闷，她是上古的玄学老祖，已然在上古时代存活了太久，粗略一算，她孤独地存活在这世上，怕是有上千年了。

她见过太多人的死去，长生于她而言，不是奖励，而是邪恶的诅咒。

如今不知是什么巧因，她又穿越到这具身体上。

刚刚无名老儿的话提醒她了，不管怎样，他们都会死的。

而自己呢？是再次的长生，还是自然的老死，之后的结局又是怎样？

她算不透自己，干脆也就不想再搞了。

“还不快画符筮，再画不出来，你就出去讨饭云游吧！”